衛殷背著光站著景長霽沒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很快斂了面上的表情,尤其是想到昨夜衛殷那些「控訴」的話,不太自在低咳一聲:「你酒醒了?」
衛殷高冷嗯了聲:都有孩子了,他酒醒不醒是不是跟他也沒關係?
景長霽要不是見過他昨晚那模樣還真信了,也淡定低咳一聲:「醒這麼早?」
衛殷已經不記得昨夜的事,聞言到底還是開了口:「這院子是臨時尋到的,不太隱蔽,你帶……那誰起來吃點東西,我們去另外一處宅子。」
說完轉身重新關上門離開了。
景長霽只當沒聽出衛殷話裡「那誰」稱呼中的怨念,但崽子都生了,他寧願衛殷誤會是他這段時間迅速成婚生子又成了鰥夫,也不願讓衛殷知道這是自己生的。
他與別人不同,是個……異類。
衛殷關了門後卻沒動,站在迴廊下很久,才揉了一把臉,頭因為宿醉還有些疼,他已經很多年沒喝的這麼醉了,這還是頭一次。
都說一醉解千愁,可他這都醉的這麼狠,但這醒來不是該愁還是愁?
四周的暗衛壓根沒敢露面,尤其是想到昨個兒王爺吩咐他們去準備小孩子用的東西時那鐵青的臉咬牙切齒的聲音,都直打哆嗦,就算是先前不久兩軍對壘也沒見王爺臉色難看到這地步。
那就是王爺很氣,相當的氣。
但就算是氣,王爺因為「沒有名分」,壓根之前跟景大人沒什麼別的更進一步的關係。
所以甚至都沒辦法討個說法,只能硬生生忍了下來,這想想……太慘了,但他們這些暗衛更慘,尤其是想到要不是他們提前回來,說不定他們陪著景大人也不會遇到景夫人,他們就更後悔了。
他們這算不算一時失誤愣是在王爺的情路上砸下了數以千計的石頭?還顆顆專門往王爺腦門上呼?
景長霽帶著小崽子穿衣洗漱的時候,衛殷回了大堂,暗衛也將最快新查到的訊息給遞了上來。
衛殷坐在主位上,望著那厚厚的一匝卻沒看。
暗衛只能硬著頭皮,現在格外想念衛一老大,以前這種事都是老大過來稟告的,他們不用這麼直面王爺的雷霆之怒。
「昨日茶樓出事後,曹運寶吐血昏厥被送回大將軍府,封將軍得到訊息立刻派人封鎖了城門。不到一個時辰,宮中封貴妃這邊得到訊息,立刻召了封將軍和成小將軍入宮,成小將軍出宮時額頭上有傷口,應該是被封貴妃給砸了。昨日出事到入夜,成小將軍幾乎將整個顧都都翻了個底朝天,後來連夜出城尋景大人和小公子的下落,只是都沒能尋到。」
「屬下幾乎能確定,這位成慚成小將軍應該就是我們要尋的國師。」
「對方除了帶著禁軍來查之外,似乎……還有暗處的一些人,屬下擔心用不了多久,國師就會猜到是王爺,並找到我們的所在。」
畢竟他們這次帶的人不多,雖說實力不容小覷,但到底這裡不是他們的地盤,很多細節不一定能藏得嚴實,但凡哪裡露出破綻,可能就會被國師的人尋到。
說完這一切,暗衛也沒得到回答,只能硬著頭皮稟告最不想開口,但也不得不說的話:「再就是景大人的事……」
「外面的傳聞是成小將軍先前帶回一個夫人,是幫朋友暫時照顧。但外界一直都在傳聞這夫人實際上是成小將軍養在外面的外室。但半年前這個傳聞就沒了,是說這位旭夫人半年前難產誕下一子後……就難產沒了。也是難產過後,那位旭公子出現了,這個傳聞也不攻自破……」
「但那位曹運寶顯然不信,誤以為旭公子是女扮男裝繼續藏著,所以一直等機會,這次終於等到出門,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暗衛稟告完許久,一直沒開口的衛殷終於出聲,聲音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