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被巫寂陷害才有了崽子?
可想到是他沒保護好景二,最終還是沒敢掀開。
景長霽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猜到巫寂是走了,這時候乍然聽到衛殷的聲音。
尤其是想到剛剛他與巫寂的話,抱緊察覺到不對緊緊小手揪著他衣襟的小崽子:「我沒事,先趕路吧。」
衛殷摸了摸鼻子,嗯了聲。
接下來一路倒是相安無事,只是一行人心思各異,都是格外的複雜。
衛殷尋的新宅子易守難攻,也格外隱蔽,宅子後面還有一條通往山上的小道,而這個小道能通往另外一個地方,所以真的遇到危險能立刻離開。
因為處在山腳下,宅子前是一大片林子,環境極好也安靜。
景長霽這一路也累了,小崽子也有點無精打採的,他到了地方,先幫忙一起煮了羊奶,等放溫了餵了困得直點頭的小崽子喝完,再哄他睡了之後,才想起來一直沒見到衛殷:「王爺呢?」
暗衛心虛,但想到王爺先前的囑咐,壓根沒敢開口:「王爺怕國師不死心有後招,所以帶著人在四處探一探,晚些時候就回來了。王爺說了,景大人若是累了,可以先帶著小公子歇息一番。」
景長霽的確是累了,昨夜本就睡得不太好,想了想他這時候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儘量不添麻煩,帶著小崽子去歇了。
只是本來只是想哄一鬨小崽子,但他太累了,也忍不住趴著睡著了。
而就在景長霽這邊一片歲月靜好時,衛殷已經喬裝打扮帶著暗衛重新入了顧都,潛伏在巫寂的私宅裡,等入夜後巫寂再次一身疲憊帶著人過來時,就被衛殷逮個正著。
巫寂大概也沒想到衛殷膽子大到這麼幾個人竟然還敢闖進顧都,他身手並不如衛殷,只是擅長用毒,偏偏衛殷又是個百毒不侵的,唯一能對衛殷造成影響的也只有當初那一次蠱。
可後來成功了卻並沒有用,所以在巫寂這邊看來,以為這世上應該沒有能毒再能影響到衛殷。
也正因為如此,巫寂並不是衛殷的對手,一翻下來,最終被衛殷用劍直指胸膛。
衛殷在夜色下的一張俊臉深沉冰冷:「巫寂,你倒是好本事,本王的人,你說犧牲就犧牲了。」
巫寂斂下眼:「手下敗將,你當如何?殺了我給他贖罪嗎?」
衛殷冷笑一聲:「殺了你倒是便宜了你。你殺了成賢帝,本王需要帶你回汴京受懲。」
巫寂聽他提及成賢帝,面具下的臉色驟變,咬緊後槽牙:「我若是不去呢?」
衛殷已經收斂起所有的情緒:「這由不得你。」
巫寂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睿王這麼有本事,怎麼不將幕後之人一併抓了?你知道幕後之人是誰嗎?」
衛殷沉默下來,眉頭緊鎖,半晌才在巫寂意料之外道:「知道。」
巫寂覺得他是在詐他:「是嗎?」
這也是衛殷要來的第三個原因:「成聖女如今在何處?」
巫寂本來已經恢復正常的神經再次猛地繃緊,他難以置信看向衛殷:「你……竟然知道?你還知道什麼?你們怎麼知道的?」
衛殷冷淡看著聲音變了的巫寂:「知道你應該是成賢帝的骨血,之所以知道,她讓你來殺成賢帝用的那把匕首……是當年成昭先帝的。」
巫寂想起當初在宮殿裡知道一切的畫面,他突然低低笑了起來:「還是你運氣好,有個將你護得好好的父親,雖然時時要受到成賢帝威脅,可到底好好活了下來,可我呢?我以為自己身負血海深仇,我以為自己做的一切是對的,可結果……我才是徹頭徹尾的笑話,我被利用親手殺了自己的生父,這一切都是敗她所賜!可她的仇……憑什麼讓我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