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點就是,以巫寂的實力,他派出去的暗衛並不能抓到巫寂。
畢竟如今巫寂身邊有這麼多禁軍,但如果衛殷自己去抓,他並不放心就這麼將景二留在這裡,萬一巫寂調虎離山,豈不是反而給了巫寂機會。
高伯也早就有這個勸說,畢竟只有恢復身份,才更加順理成章,如今剛好是個好機會,霍相把持朝政,二皇子為新帝。
但劉貴妃因為之前的傳聞,顯然她所出的二皇子與四皇子是不是成賢帝的骨肉還真說不定,二皇子這個新帝也就名不正言不順。
太子又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脈,巫寂雖然是,可他親手殺了成賢帝,自然也不可能。
王爺是成昭先帝的骨肉,才更加順理成章。
加上成昭先帝的威望,只要能證實王爺的身份,到時候王爺絕對一呼百應。
唯一擔心的就是……
「武老將軍會不會更加有意三皇子即位?」三皇子是武賢妃所出,而武賢妃是武老將軍的嫡女,雖說三皇子比較平庸,不堪大用,但三皇子是武老將軍的外孫,萬一武老將軍……
衛殷既然有這個打算,自然是信武老將軍的:「他會有個更正確的選擇。」
以三皇子這些年的表現,甚至不如二皇子,即使讓三皇子即位,他也守不住這個位置。
更何況,武老將軍讓他如今掌管邊關將士,目的明顯,武老將軍本就屬意打算讓他當這個新帝,否則也不會放心將兵權交到他手中。
畢竟即使在武老將軍眼裡,他如今是老睿王的骨血,那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嗣,是目前來說,最適合即位的。
衛殷與高伯商議完後,沒打算現在就說,過兩天就是新歲,等過了這個日子再說。
衛殷回到營帳時已經很晚,營帳裡靜悄悄的,他動作也很輕,不過一個白日,營帳已經被重新收拾妥當一分為二,兩個軟榻用簾子隔開,景長霽帶著小一一在裡間。
衛殷本來沒想過去,可今晚特別想見景二。
他還是沒忍住撩開簾子,輕輕走到裡間,用手撩開帷幔,果然看到景二正靜靜躺在那裡,小一一窩在他身側,小手小腳攤開睡得四平八穩,小手小腳軟乎乎的,父子兩個躺在那裡,小一一像是景長霽的縮小版,讓衛殷的心忍不住軟下來。
輕輕蹲下身,有些痴怔地望著景二的眉眼,彷彿怎麼也看不夠,因為注意力都在景二身上。
所以等景長霽無奈睜開眼時,衛殷倒是一愣,隨即無聲笑了,聲音也放得很輕:「沒睡著?」
景長霽偏頭睨他一眼,黑暗裡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隱約能看到大致的輪廓,聲音帶著睏意:「睡著了,被你看醒了。」
他在巫寂私宅待了這麼久並不是真的放心,所以夜裡稍微有個風吹草動還是能立刻清醒的,這次也是如此,只是清醒後並沒睜開眼,等意識到旁邊是衛殷,本來想著等對方離開,結果這廝盯著他還看個沒完了?
衛殷眼底的笑意卻是更濃,還湊近了一些,因為怕吵醒小一一,聲音壓得低低的,只是因為離得近溫熱的呼吸幾乎是拂在景長霽的耳畔:「確定不是我看得你心慌意亂?」
景長霽耳根一熱,又重新閉上眼不看他:「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衛殷心情更好:「你這是口是心非,不願意承認。」
景長霽沒忍住又睜開眼,睨他一眼:「誰說的?」
衛殷逗他:「那你怎麼耳朵紅了?」
景長霽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耳朵,等聽到耳畔衛殷因為他的動作低低的笑聲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頗有些惱羞成怒:「這麼晚了打擾人休息,王爺還不走?」
衛殷嘴上說著這就走,可還是這麼直勾勾盯著景長霽。
景長霽被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