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趕緊求饒,無辜賣乖:「我錯了……」
衛殷最後憑著厚臉皮還是蹭了一個床尾沒被趕出去,第二天天不亮趁著景長霽父子兩還沒起無聲無息離開從後門回宮了。
回宮的途中衛殷雖然不擔心景長霽會離開他,但還是開始考慮早點把人給拐回窩的事,等登基之後就要立刻安排,當然要是要立男後的話,怕是那些老臣那一關不太好過。
他的確能強制性下旨立後,但日後這些老臣若是不真心實意承認的話,難免坊間以及朝堂上很多聲音不妥,他不想讓景二受這種委屈,所以只能將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
這就需要好好想想怎麼做。
衛殷這邊回到宮裡後,讓人去取了二皇子、四皇子的血,至於霍相的就更容易,讓關在大獄的霍相弄出點血還是很容易的,等三份血樣下午拿到,衛殷本來想立刻讓暗衛送過去。
但想了想,自己先留了下來,等晚上的時候親自拿著血樣又出了宮,理由麼,這不是現成的,他來給阿旭送血樣。
景長霽哪裡不知他的心思,也沒拆穿,只是晚上被某人藉機欺負狠的時候,第二天果斷直接讓暗衛不放行,就說他要幫忙驗血,沒個三天沒辦法有結果,不能被打擾。
衛一等人都懵了:這、這他們哪裡敢攔啊?
但想想這是景大人的吩咐,王爺派他們來保護景大人的時候已經說了,以後他們就是景大人的人了,以後只聽從景大人的話就行。
所以……擺在面前的第一次命令來了。
衛一等人甚至因為這個命令當時就開了個會,最後一錘定音有了決定:話是王爺自己說的。
既然如今是景大人的人,那自然是聽新主子的,至於舊主子……還是那句話,他們只聽新主子的。
於是等衛殷第二天晚上又從宮裡摸出來直奔景長霽的房門外時,剛踩上迴廊的臺階,齊刷刷一下出現一排的暗衛,為首的正是衛一,單膝跪地,頭垂著,手裡還握著佩劍,劍柄抵著地面:「吾等奉景大人的命令,三日內不許任何人靠近!」
衛殷:??
他愣在那裡好半天,看了看房間裡亮著的光,再看看齊刷刷跪了一地的人,氣笑了:「我都攔?」
衛一額頭上都有冷汗落下來,還是堅持到:「景大人說了,任何人。」自然是包括衛殷這個如今是外人的前主子。
衛殷沉默了:「……」頭一次更加深刻的認識到,名分的重要性。
衛殷只能隔著門道:「阿旭啊,真的不讓我進門啊?」
回答他的是房間裡熄了的燭火,衛殷只能嘆息一聲:「那我明天再來。」
結果第二天……依然被攔了。
這麼一連兩天,第三天鍥而不捨再過來時,衛殷終於謝天謝地被放了行,他踩上臺階衛一等人沒出現的時候,衛殷甚至還有點不習慣,朝四周喊了聲:「今個兒不攔了?稀奇啊。」
景長霽這時候將門開啟:「別貧了,結果出來了,進來吧。」
衛殷沒想到這麼快,還以為明天才能出現,立刻跟了上去,早就將衛一等人給忘到九霄雲外。
衛殷今晚來得早,因為明天要舉行登基儀式,所以他今晚要早點回去不能留在外面,所以就提前過來了。
因為來得早,所以小一一還沒睡,剛被洗白白放到床榻上自己玩,看到衛殷眨巴一下黑溜溜黑葡萄似的大眼,歪了一下頭,一連好多天沒見到衛殷,像是不怎麼認識了。
衛殷也站在不遠處學著他歪了一下頭,等對上兒子竟然陌生的眼神,頓時捂著心口:「一一啊,你別告訴爹,這才多久你不認識爹了?爹會傷心的!」
好在小一一聽出衛殷的聲音,頓時一骨碌爬起來,扶著床榻邊的欄杆,努力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