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9頁

力道之大,陳明珠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痛得她真真切切掉了眼淚, 她淚眼望去,裴衍洲的刀依舊牢牢穩固在陳思康的脖子之上,但凡她阿耶妄動一下,便會丟了性命。

冰冷的男子動作無情, 話語亦是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當著娘子的面想碰我, 是何居心?」

「主、主公……這、這是幹什麼?」陳思康沒有想到裴衍洲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此刻已經萬分懊惱汾東之行, 「小女無知,還請主公不要放在心上, 我這便帶著她連夜回洛陽。」

陳明珠輕聲抽泣著:「我只是一時情急, 並不想衝撞主公, 主公不要生氣……我……我不過是想要跟著阿耶來汾東看看而已……明珠並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艷麗的少女跪在那裡,哭得惹人憐愛。

沈月溪只瞥了裴衍洲一眼,兩手往袖中一攏, 端的是大方矜持,卻是將自己的手藏得嚴嚴實實。

裴衍洲在她眼底看到了未滅的怒火, 神情反而緩和了下來, 慢慢收起了刀, 淡然說道:「既然來了,便在汾東多住幾日。」

父女二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裴衍洲又道:「陳氏父女一而再再而三地衝撞夫人,居心不良,左三知將他們兩人看押起來。」

「是。」左無問笑著應下,並不意外裴衍洲的決定。

「主公!」陳氏父女驚地想要掙扎,只是這裡是裴衍洲的老窩,顯是沒有他們掙扎的餘地。

陳思康只與裴衍洲那雙冷漠的狼眼對視了一眼,便膽顫地低下了頭,他竟忘記了眼前這位郎君年紀輕輕便已是兩州之主,是將河東崔恕打得落花流水之人。

他慌忙磕頭求饒道:「主公恕罪,我來汾東除了獻酒之外並無他意,只是小女略有幾分姿色,願侍奉在主公與夫人左右,有沒有名分都無關緊要。」

「呸——」沈南沖再也忍不住地唾棄了一嘴,前面陳明珠對著沈月溪陰陽怪氣便算了,陳思康這話出口可當真是掉了身份,好歹是一城太守,竟上趕著將女兒送人做妾,簡直無恥!

便是左無問也忍不住「嘖」了一聲,這洛陽太守是蠢得無可救藥了,看了這麼久都看不明白門道。

裴衍洲冷呵一聲,出乎意料地站到沈月溪身邊,對她說道:「這人竟想將他女兒送到將軍府,娘子以為該如何處置?」

沈月溪緊抿著唇,過了一會兒,方淡淡開口:「人是要送給主公,自當由主公來處置。」

「我以為像這等挑撥我與夫人關係之人理應處死。」裴衍洲完全不留餘地地說道。

「……」眾人沉默,雖然不恥於陳家父女的行徑,但是處死是不是過了一些?

沈月溪看向裴衍洲,才發現他的眼眸極為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樣子,她才小聲開口道:「若只是這件事,罪不至死……」

裴衍洲略微不滿地看向她,手指在刀柄上摩挲了一下,「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

左無問應了一聲,帶著陳家父女便借勢離開了這裡。

沈南沖站在那裡站了一會兒,見女兒女婿相對著沒說話,然後眼神頻頻交流,眉來眼去——他似乎也不當在這裡。

「咳,時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沈南沖也走了。

沈月溪斜睨了裴衍洲一眼,規規矩矩行了一禮,便轉身要離去,裴衍洲卻是跟在她的身邊,要將她攏在衣袖裡的手拽出來。

「你幹什麼?」沈月溪的語氣中尚帶著餘怒,並不想將手交到裴衍洲的手掌裡。

她那點力氣裴衍洲自然沒有看在眼裡,只是她這般為他生氣的模樣著實叫裴衍洲看得心癢癢,由著她將手一甩,甩到他的胸前。

高大的男子當著沈月溪的面微微佝僂了腰,手按著胸口,沈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