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非常來者不善。
洛安最後撫了下顧錦的衣領,鬆手站在原地,也朝來人笑著打了個招呼。
「陳總。」
「不敢不敢,我哪還敢在您面前稱總啊。我不過就是當初和顧總關係好了點,和他一起湊了啟動資金,這才幸運地成為股東之一。當初也就是幾千萬的事,哪能想到現在翻了這麼多。我這樣躺在老本上賺錢的,還真不敢和您爭高下。」
和洛安顧錦兩人連個秘書都沒帶的簡潔不同,這位陳總身後整整跟了十幾個黑西服黑西褲人高馬大的保鏢。氣勢上反正是一點不輸。
「陳總好大的火氣。」洛安隱隱站在顧錦之前,態度雖然溫和,但其下的強硬不容忽視。
對麵人很重地冷笑了一聲,「我哪敢啊,我現在可是連投票權都沒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手上的股份只能分紅呢。」
兩人話說到這裡,顧錦差不多就明白了。
現在盛名的市值一天一個價,按理說曾經跟著顧鴻安乾的老人該感謝洛安這個財神爺才對。但其中,就是有那種不僅想要錢還想要權的。
比如說兩人面前的陳總,就是想要讓洛安聽他的話。
不過局勢很明顯,他手上那點股份根本影響不到洛安,只能在這裡無能狂怒罷了。
洛安的從容激得那人火氣更上幾分,但走廊上安安靜靜,陳總自認也是個場麵人,憋得胖臉通紅,瞪了洛安幾秒以後,突然冷笑了一聲轉向顧錦。
「我剛才還奇怪洛總怎麼來談公司事務身邊還帶個小情人,原來是小顧總啊。」
顧錦羞澀地笑了下,「陳伯伯謬讚了,我沒參與過公司事務,稱不上小顧總。」
其實從姓陳的轉向顧錦的一瞬間,洛安的眼神就冷了下來。對麵人察覺了,卻沒有在意。
畢竟顧錦今天能出現在這裡,其中就有一份是他的功勞。
「哎呀,還和我客氣什麼。顧總身體差,擔子遲早是要架你身上的。既然你叫我一聲伯伯,那陳伯伯也提醒你一句——」
陳總不懷好意地看向洛安,「你爸爸手上的股份之所以沒全部給你,可都是洛總的功勞,你小心哪天最後剩下的那點也給他騙走了。」
雖然早就知道今晚的酒會不會安生,但有人能一開始就給在顧錦面前挑撥離間,卻是洛安沒有想到的。他還以為這幫蠢東西會等一等。
——所以,顧錦會在意嗎?
雖然兩人這段時間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不少,雖然顧錦看起來完全不在意盛名。但畢竟都是人,是人就會有慾望。
「我想您誤會了。」顧錦的聲音清清朗朗地在身邊響起,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陳總莫名,「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顧錦笑得有點不好意思,「醫生說我胃不太好,得吃軟飯。出於身體原因考慮,我覺得讓洛總努力賺錢,躺著拿分紅的日子挺好。」
陳總再傻也知道顧錦已經和洛安站在了一起,怒極反笑,「是嗎,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頭,你爸不止你一個兒子。你現在跟在洛安屁股後頭,等你爸好了,一分錢都落不到你身上。」
「那就不勞您擔心了。」顧錦禮貌點頭道別,拉著洛安轉身離開身後人視線。
陳總盯著前面兩人消失在轉角處的身影,氣得血壓都有點高。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不知道給誰發了條短訊。
只是沒人注意到,他的身邊有個並不起眼的保鏢淡漠地盯著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不知道在想什麼。
酒會的大廳已經到了一半的人。
顧錦剛進去就嗅到了火藥味,其實看看眾人的站位就知道,以最中間最高的香檳塔為界限,大廳裡的眾人鬆鬆垮垮狀若無意地分成了兩邊。在顧錦和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