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們都是同一個人。
「我不想以後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我好像也對陸行簡動心了,無論你們暗中的哪一個我都放不下。」
「洛安,你說我該怎麼辦?」
洛安默了一會,「捨不得我?」
你剛才還分明在想陸行簡。
但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也不打算說出口。人一旦有了珍重的東西就會畏手畏腳,無論是誰都一樣。
顧錦毫無底線,低聲回應,「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哪怕什麼感情都沒有了,也根本忘不掉,更何況你為我做了那麼多。」
這一次洛安沉默了很久。
他沒有問顧錦怎麼敢讓自己做情人之類的蠢話,只慢吞吞地開始卷顧錦的褲腳。
「我看一下有沒有腫。」
洛安是在逃避,罕見的逃避。彷彿只要不給顧錦一個準確的回答他們兩個的關係就會定格在此刻一樣。
顧錦翹了一下腳尖,放肆了提醒洛安自己還在等著他的回答。
「你知道我總拿你沒辦法,更何況我也不是那種善良到會替正宮爭取權利的情人。」洛安突然說道,說完以後自己都沒忍住苦笑了一下,傾身將額頭抵在了顧錦的膝蓋上,「顧錦,我愛你愛到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瘋了,怎麼能這麼賤。」
顧錦唇邊的笑意一淡。
他本來還抱著點報復的心思,但此時卻是煙消雲散,一點都沒有剩下來。
這句話到底是顧九說的還是洛安說的。
仔細想想,顧錦作為製造出顧九的人,作為只差一步就成為戀人的人,卻一丁點都不信任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顧九,就以那麼果決的態度毀掉他。
而現在,顧九造的這個遊戲,不就是他在犯賤嗎?
洛安手下不停,眼鏡鏈因為他的動作在臉側微微晃動,將一點點光芒映進他的眼瞳,就好像他在看著的是光一樣。
「你……」
洛安冷不防抬眼,「顧錦,這是剛才磕出來的嗎?」
「啊?」顧錦茫然,順著洛安的力道朝下看去,正看見自己小腿內側連著一排還沒有褪乾淨的紅痕。
跟狗咬的一樣。
顧錦:……
洛安笑了,是那種很溫柔的笑意,「誰弄的。」
顧錦只覺頭痛欲裂,這種地方的痕跡還能是誰,當時是陸行簡留下的。發生了之前的那種事,顧錦表面上風輕雲淡,實際還是覺得羞恥,所以就沒有仔細檢查身體。
誰能想到陸行簡平時看起來自持溫馴,還能幹出這種跟撒尿圈地盤一樣的破事。
「我……」
洛安冰涼的手指按在上面,激起一陣本能的戰慄,「我想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情況能讓某人在這裡留下痕跡。」
說著,他偏頭就在沒有消去的咬痕上親了一下,「小錦給我表演一下吧。」
「……你別生氣。」顧錦心虛哄人,「我那天神志不太清醒,是修復劑的後遺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顧錦病急亂投醫,「那個,我聽說今晚好像會拍賣一塊古藍星二十一世紀的手錶,我給你買下來好不好?」
洛安哼笑了一聲,「才和陸總待在一起幾天啊,這就學會用奢侈品哄情人了。要是多在一起幾年,我的小錦會不會直接在家開一個後宮啊。」
顧錦彎腰握住他的手指,「但那塊手錶據說代表不可言說的愛意,我想買下來送給你。別生氣了學長,除了婚姻我什麼都能給你的。」
準確地說,如果他和陸行簡結婚了,那就是和另外兩個都結婚了。
唉,真不知道你們在吃什麼醋。
第96章
「……顧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