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流程大同小異，莫子耀的注意力並不在臺上，而是注意著向謙，怕他不適。

「你記得別喝酒。」他忍不住叮嚀一句。

「我知道的，我又不是沒出過門，在這裡坐著也沒什麼危險，你別那麼緊張。」

向謙對於莫子耀的過度緊張不以為意，他的目光也沒落在邢向北身上，而是落在臺上，看著新郎新娘。

整個流程結束後，工作人員陸陸續續開始上菜。

向謙吃得慢，也不多，酒沒碰，飲料也沒碰，只是喝了一點水，他吃完後手撐著下巴看莫子耀。

「看我幹什麼？」

「看你長得好看。」

莫子耀笑了笑，繼續吃。

等吃得差不多後便是眾人玩樂的時間，廖緒平包了一個很大的酒店，他們一群人轉去大草坪區，外面有一大露天游泳池，也有露天大沙發供人落座，過來跟莫子耀說話的人很多，莫子耀有點抽不開身。

向謙讓他不用管他。

他看到向謙靜靜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他跟人說話時會把眼神瞟過去看一眼，他注意到不遠處的江大榮，似笑非笑，他沒管他。

又過了一會，他沒看到向謙坐在那，不知道去哪了，他給保鏢打電話，得知向謙去洗手間才鬆一口氣，他還是不大放心，想過去洗手間那邊找向謙，不想他落單。

他沒到洗手間就看到向謙正在他二叔說話，向謙似乎沒看到他，臉色有點難看有點嚴肅，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他看到向謙伸手去抓他二叔而他二叔避開的手時，他覺得很怪異。

向謙看到他了，沖他笑了笑，招手讓他過去。

「找我嗎？」

「嗯，你們在聊什麼？」

在莫子耀的印象中，向謙跟他二叔並不熟，兩人見到也不會太多話，沒有太多交集，以向謙現在出門的頻率而言，他跟誰都沒有太多交集。

「二叔問我身體有沒有好點，我說我身體一直都是這樣，好不了了。」

見向謙又這樣說，莫子耀蹙眉，「別說傻話。」

「好啦好啦，我不說，一說到這個，你就生氣。」

向謙語氣有點撒嬌：「怎麼不繼續跟人聊天，都說不用管我，我一個人也沒事，況且我還不是一個人，這麼多人看著我，我能有什麼事，你看你二叔，心就很大，他剛跟我說他有一個專案前期就賠了五千萬，問我要不要繼續往裡面投錢，你說我又不是做生意的，哪知道這些，你說他心大不大，還問我這些，他應該問你才對。」

莫子耀順著問什麼專案。

「沒有，就是隨便聊聊而已，我過去那邊了。」

邢向北很快走開。

向謙牽著他的手，人半靠在他側肩上，「你說你二叔什麼時候結婚？」

「你剛剛是不是想抓二叔的手？」

「嗯，我前天看了一本算命的書，反正也無聊，也不知道跟他聊什麼，想給他算命來著，他說我無理取鬧，偏不給我看，二叔真的無趣，完全不配合我，要不我也給你算算命，書上說了看你掌紋就知道你的命好不好。」

向謙說著就執起他的手，很認真地細看。

「喏，你有四道明顯的掌紋線，這條線是生命線，它越長就代表你活得越久，你將來會長命百歲。」

向謙的聲音柔和輕緩，像是在跟他說情話，莫子耀愣愣地看著他，他手心的溫度還是很冰。

不過他的手很柔軟，向謙好像很久沒有這樣眼含笑意，生機勃勃地跟他說話。

「你也會長命百歲的。」

向謙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饒了我吧，我不想活那麼久，活到六十歲就可以了。」

莫子耀伸手攬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