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的話，只是今晚不行，我趕著回去。」

趙海揚拉開他的手，然後往前走。

江大榮看著他走遠。

……

我回到醫院後先洗澡，洗完澡後繼續輸液，我的手背因為每天要輸液，已經一片淤青，前幾天還水腫，一隻手快腫成豬蹄，是今天才消腫的，今晚碰到江大榮是意外事件，我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跟他起衝突。

雖說現在每天要打血藥劑，但我的確感覺到我的身體在慢慢變好，至少沒那麼容易疲憊，也能多點時間處理工作。

莫子耀比我還晚回來，等他洗完澡出來時，我看了看他，眼中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因為右手在輸液動彈不得，人正無聊。

「我聽說你今天碰到江大榮了。」

「嗯。」

莫子耀想讓趙海揚離江大榮遠一點，可看到他的表情又沒說出口，雖說目前江大榮最近被趙海揚搞得不大太平。

但江大榮家底跟人脈是厚的，不是那麼容易搞垮的，只是一時的風波，動不了江大榮的根基。

「今天好點沒有？」

「我一直都很好。」

莫子耀執起他的手，淤青還在，但消腫了，臉色也沒前陣子那麼蒼白，精神好了一點。

「血要倒流了。」

莫子耀見血真的要倒流了，趕緊把手鬆開。

「要輸多久？」

「半個小時。」

莫子耀也上了床，跟趙海揚緊挨著，不過是在左邊，趙海揚的右手需要輸液，他這段時間左右手換著來。

儘管如此，他的手還是不可避免地淤青水腫，同樣是左右手換著來，至少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淡化了。

只不過他看不到，他們最近的關係緩和一些，但不代表趙海揚重新愛上他，他只是沒空理他，一心想要扳倒江大榮。

「我聽說你以高價收購了一家房地產公司。」

江大榮集團旗下也有一家公司涉及房地產，不過那不是集團的主要業務。

「嗯，我最近要拿惠南那塊地，我聽說在招標。」

「你怕是拿不下。」

恵南那塊地那麼多地產公司盯著，沒點資源人脈是拿不下的，而且他聽說江大榮那邊也想要這塊地，最近準備招標。

「不試試怎麼知道？」

對於趙海揚的自信，莫子耀也不知道說什麼，他也會儘量幫他就是，「你試吧，不過不要超出市場價，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賺錢。」

趙海揚不說話，他偏頭一看，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準備入睡，他也不說話。

過了半個小時，他看看上面吊的血袋，只剩下一點點，快輸完了，他摁鈴把護士叫進來，讓她把針頭拔出，最近趙海揚睡覺都安分了，不怎麼動彈，手也是安安分分地放在床上。

醫生之前說趙海揚恐怕活不過一年，現在有了新的治療方向，不知道能不能活久一點，這一點趙海揚跟向謙不一樣，趙海揚自始至終都是配合治療的，說吃藥就吃藥，從來不含糊。

他看著趙海揚熟睡的臉龐，忍不住親了親才入睡。

其實我也沒完全睡著，能感覺到莫子耀親我，也能感覺到他在摸我的手，手因為打針輸液其實有點犯疼，他這一摩擦能減少一些疼意，不過也把我從睡意中拉走，讓我清醒，但我沒睜開眼睛。

之後實在睡不著，我才睜開，除了門縫那邊露出來一點點光，病房內已經一片漆黑。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晚上的時候江大榮有故意透過襯衣看我的胸膛，疤痕還在，傷口癒合後有不明顯的小凸起，跟完好的面板不一樣，摸下去有一大片是這樣的，縱橫交錯。

當時江大榮鞭子落下來時可沒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