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開始，我們六點十五分就到了。

「講座持續多久？」

「兩個小時，七點到九點。」

有別的老師拿著麥克風一直在控制秩序跟紀律，免得太多混亂。

可能是人多，我覺得熱，空調似乎也不管用，飯都沒吃就趕過來，肚子空空，從書包裡拿點零食吃著頂餓。

「海揚哥……」

李生跟董維新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旁邊，後面還有擠他們。

「人好多。」李生咕噥一句。

我給他們分兩塊餅乾。

「海揚哥，等會結束要不要去吃夜宵？」

「突然想吃燒烤。」

李生點頭，「好啊，那我們就去吃燒烤，我怕沒位置站，都沒敢吃晚飯再過來，海揚哥，你認識這個吳睿森嗎？」

「從課本上認識算不算？」

「當然不算。」

在閒聊中，我們等著講座開始。

後頭那批人也都站著等講座開始，因為沒有多餘的空間走動，只能站著，外面還有源源不斷的人想要進入。

但實在沒有位置了，大家都不願意再擠，所以還有一批人在外面。

六點五十分時，拿著麥克風的老師就讓大家安靜，講座馬上開始，吳睿森幾乎是掐著時間從後臺走出來，沒有說多餘的話，很快開始今天要講的內容，從一病例引入。

吳睿森的聲音有一點沉，跟他的身高不符。

在場的人也沒怎麼說話，都在專注看著上面放映的影片。

吳睿森沒有講他已經研發成功的藥，而是講一些他沒有研發成功，有很明顯副作用的藥，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有各種各樣的藥出來，但因為沒成功，都是沒推向市場的藥。

他話說得很謙虛，說我們在場的人都是未來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大家一起探討，幫他探討，他希望我們能夠從他失敗的經驗中得到一些靈感，以此改進，還有就是我們看到這些失敗的經驗，能夠給他一些建議，哪個步驟出了問題，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哪些成分可以用別的東西替代。

吳睿森的實驗室目前擁有最先進的製藥儀器跟裝置，他也沒有隱瞞，透過影片的方式呈現在我們面前，影片的同時還會講一些儀器的作用。

他講的東西可以說全部是乾貨，沒有廢話，兩個小時過去，臨近尾聲，吳睿森以一個病人的病例結尾，沒有影片，只是他個人描述，我聽到他描述的症狀時，我幾乎是渾身一驚，背後發涼，因為我覺得他說的是向謙。

他說的症狀跟向謙的病類似，無論傷口多大多小，一旦流血就可能止不住，體內缺少凝血因子，本以為他們只需要用藥刺激增加生成病人體內的凝血因子。

但他們實驗生成的凝血因子跟病人本身自帶的凝血因子不同，適用於普通人，不適用於這個病人。

這個凝血因子是普通人沒有的，極其稀有，但組成成分又跟普通的凝血因子沒什麼不一樣，沒有特別的元素。

因為失血不止，他認為是凝血功能出現問題，所以他將這個病人身上自帶的凝血因子稱之為為rrrh因子，比rh陰性血還稀有。

但如果這個病人不流血，其實生命就沒有危險，只是身體承受劇烈疼痛，會讓感覺生不如死，這種疼痛感從何而來，他們檢查過很多次都無從得知，病理報告顯示出來的結果都是偏正常的。

吳睿森放出另一份病理報告，其中包括血液報告，讓我們比對跟他所講病人的報告有什麼不同，這個病人所患的病是什麼病，跟什麼器官有關，說是交給我們一個思考題目，給我們五分鐘觀察思考，五分鐘過後可以暢所欲言。

我看過其中一份報告，我記憶力不錯，我知道有一份報告是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