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你昨天為什麼不來上課?」
「感冒了。」
「現在好一點沒有?」
我點點頭說好得差不多了。
上課後,我才意識到我話說得太早,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我鼻子流出,滴在課本上,染紅了紙張。
「海揚哥……」旁邊的李生比我還緊張,「你流鼻血了。」
他急忙拿紙巾遞給我,我捂了捂鼻子,血還在流,直接將我手上的紙巾染紅,我吸了吸鼻子,用了三張紙巾才將血堵住,突然流血怕是因為我查不出病因的病吧。
「海揚哥,你要不要去醫院,怎麼會突然流血?」
李生握了握我的手,跟他掌心溫熱的體溫相比,我的手就冰涼許多,其實去醫院也沒什麼用,只能吃一些藥,開刀是不可能的,我的血都止不住,開刀估計是要我半條命。
明明小說裡沒寫我也有病啊,小說裡被抽那麼多次血都是過一兩天便生龍活虎。
「沒事,不用緊張,已經不流了。」
好在鼻血只流了一點就不流了,我還是上完一上午的課,下午的課是實驗解剖課,我在考慮要不要去上,給林醫生發一條資訊說我流鼻血的事情,林醫生讓我去醫院,他給我開凝血的藥。
我還是決定下午放學後再過去拿藥。
「海揚哥,你確定你沒事嗎?我有點擔心你。」走去食堂的路上,李生忍不住說道。
「沒事。」
跟李生說,他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就是等吧,等頭上懸的那把劍什麼掉下來,我覺得我的病跟向謙的病有點相似,可能沒向謙那麼嚴重,抵抗力比向謙好很多,也可能是在前期,症狀還不明顯。
「海揚哥,我覺你是生病了,你不會諱疾忌醫,你實在不想去醫院的話,可以找我們老師幫你看看。」
「沒有諱疾忌醫,我只是感冒,可能一時口乾舌燥,身體煩熱導致的,不用擔心。」
「你之前做過全身檢查嗎?」
「做過,沒什麼問題。」
各種檢查我都做了一遍,就是沒查出什麼問題,我也看過那些報告,並沒有什麼異樣,向謙花了這麼多年也沒查出是什麼病,罕見病例,無從考究,只能一步一步摸索,我估計我跟向謙差不多吧,只不過向謙有專業團隊養著,我就不一定了。
李生的眼神依舊充滿擔憂,他知道海揚哥的身體不對勁。
我下午放學又去醫院找林醫生拿藥,回公寓後吃了一粒,然後開始看藥學的書籍。
……
另一端的莫子耀被人帶去應酬,沒想到在同一包廂裡卻碰到江弘予,拄著柺杖,腦袋上的紗布都沒拆,說什麼落下終身殘疾,這才過多久,他就出院了,著急忙慌來夜店尋歡作樂,一點都不耽誤時間。
做東的人介紹他們互相認識,莫子耀冷哼一聲,說道:「江二少這是怎麼啦?像是被人打了一樣,不好好待在家裡,拖著這具殘軀出來做什麼?」
江弘予剛被醫生批准出院,其實他的傷也沒有嚴重,腿折了而已,兩三個月就能好,他只是為了把何志傑送進牢裡,不能白白挨一頓打,誇大了病情。
反正現在就由他們說了算,倒是此刻見到莫子耀,讓他生出一分心虛。
「總要出來玩,我這個人一向愛玩,莫少又不是不知道,再怎麼樣也不耽誤我玩,我聽說這邊的公子哥都很好看,待會莫少可得挑一兩個,聽說最近莫少都沒找情人了。」
旁邊有人附和,說這邊新來幾個公子哥長得很好看。
莫子耀就挑江弘予旁邊的位置坐下。
因為江弘予的腿還打著石膏,所以玻璃桌被拉遠,給出充裕的空間給江弘予放腿,他的腿往前敞開,莫子耀故意踢了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