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在等我嗎？」

我觀察著邢向北的表情, 聽到我這句話時, 他嘴角只有細微的抽動。

「沒有。」

「邢先生不大擅長說謊。」

電梯裡忽然靜默幾秒，邢向北才開口說請我吃飯，問我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最近都很忙，恐怕沒時間，有時間再告訴你, 我也有你電話。」

我忘了什麼時候加過邢向北聯絡方式, 反正就是有加過。

很忙不是藉口, 因為最近學習任務加重, 還要準備醫師資格考試, 每天還要做實驗寫報告, 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應酬旁的人, 加上我是沒有心思跟邢向北糾纏在一起。

「好, 那我等你電話。」

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出了電梯後就徑直往前走, 很快上了車。

早上八點半的天空已經是明亮的, 太陽被高樓大廈擋住, 人開始忙碌，城市也被喚醒，開始變得喧囂，跟四年前沒什麼不一樣，一晃，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我坐在車裡面看了一會後便收回視線，開始看書。

……

向謙知道莫子耀現在比較少過來他這邊，來這邊待的時間也不長，以前他們無話不說，現在反而沒什麼話聊，他整天待在這棟別墅裡，每天面對同樣的人，朋友沒幾個，不像子耀要工作要應酬，每天可以見到形形色色的人，每天面對不一樣的事。

他想跟他聊的話題，子耀並不感興趣，子耀聊的話題，他也不太感興趣。

有時候身體不舒服，他也疲於應對莫子耀的親熱，顯得興致缺缺，等於說是他將人推向趙海揚那邊。

可子耀明明答應過他不會喜歡上趙海揚，不會將真心放在趙海揚身上，可現在他不確定了，因為現在子耀身邊只有趙海揚一個。

以前他還會同時找兩三個情人，現在情人沒有了，只有趙海揚，有空沒空的時候會過去趙海揚那裡，兩人耳鬢廝磨，只有他一個人備受煎熬。

有時候甚至需要他主動發資訊要他過來，他才會過來，就像今晚。

哪裡不一樣了。

他知道，但他不能直說。

趙海揚是個有本事的人。

浴室裡傳來水聲，莫子耀在裡面洗澡，門沒關，他看著門口，陷入自己的思緒，之後又看了看子耀放在桌面的手機，不著急開啟。

「你洗澡了嗎？」

莫子耀洗完澡出來隨口問一句。

向謙點點頭。

「廖緒平一個月後辦婚禮，你有沒有收到喜帖？」

「廖緒平是誰？」

「市長的兒子。」

向謙這才有點印象，聽子耀說起過，只不過他從來沒見過，對方沒必要給他發請帖，現在他們家主事的人是向君還有他父母，要發也是發給他們，外面那些人未必認識他。

「他給你發喜帖了嗎？」

「對，我想問你想不想參加，我帶你過去。」向謙老悶在家裡，莫子耀有時候想帶他出去見見人，怕他悶壞，怕他老在家裡心情越來越不好，以前他老說想出去玩。

「算啦，人多，我又不認識那些人。」

「不需要認識他們，你認識我就夠了，他們就在辦在淮城的酒店，去吧，總悶在家裡也不好，見見人也好。」

莫子耀摸了摸向謙的臉頰，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向謙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高挺的鼻樑，堅毅的側臉，溫柔的眼神，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認真看他的臉，跟年輕時候的他相比多了幾分成熟，也多了幾分帥氣。

他不由想到另外一個人，他的眼神也總是很溫和的，說話也很溫和，讓人感覺他生性如此，不像子耀，子耀的個性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