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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林姝姝扁著嘴,委屈說道。

司祁難得生起兩分愧疚:「抱歉,朕不小心碰到的。」

林姝姝慣會順杆兒爬,看著有些不情願,但也輕聲說:「那好吧,我便原諒你了,不過我腦袋還有些痛的,你一定要小心,莫要再碰到了。」

司祁還是頭一回見貴妃這樣溫柔小意的樣子,鬼迷心竅的:「好。」

然而,林姝姝沒安靜多久,又仰頭看他:「阿祁,我聽別人說,我做錯了事,原本是要去道歉的,那現在耽擱了,不會壞事吧?」

「……應該不會。」

「那我儘快養好傷,也好儘早去道歉,也不知我做了什麼,唔——」林姝姝皺緊眉頭,「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司祁已經心力交瘁,見狀除了安撫,實在做不出旁的反應:「不著急,姝姝好好養傷,不是什麼大事,忘了便忘了吧。」

說完,司祁發現兩人的距離又接近了許多,他不適應貴妃的親近,哪怕對方失憶了變傻了,經年的習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他哄騙道:「姝姝先自己坐好不好?朕腿腳有些痠麻,怕摔到你。」

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此時說話,他語氣裡多了許多耐心,比之以往的虛偽寵愛,更添幾分真誠。

林姝姝受驚一般瞪大眼睛,四肢並用爬到旁邊,然後小心道歉:「阿祁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動一動,我不纏著你了。」

「沒事。」

司祁又陪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住貴妃那雙純摯的眸子,敷衍兩句,提出想要離開。

誰知,林姝姝做足了驚訝的表情:「不一起睡嗎?不是說我們互相喜歡著……」

這一晚上,司祁滿腦子只剩下六個字:我們互相喜歡。

也不知林姝姝被誰洗的腦,有用的東西不記,偏要記這些有的沒的,

司祁是怕了她,乾笑兩聲,不著痕跡地將臂上的手扒拉下去:「朕今晚還有公務要忙,姝姝先睡吧,朕若是能早點處理完公務,就儘早回來。」

「這是朕帶了許多年的串珠,請大師開過光的,便送給姝姝,替朕陪著你。」司祁摘下腕上的串珠,隨手放在枕邊,又安撫地拍了拍林姝姝的肩膀。

林姝姝懂事地說了聲好,聽話地躲回被子裡,道了句「寢安」,輕輕閉上眼睛。

司祁靜坐片刻,就聽貴妃呼吸平緩下來,他又多待了幾息,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起身快步離去。

可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本該熟睡的人驀地睜開眼睛。

林姝姝凝神細聽,確認外面再沒有人的腳步聲,方才輕手輕腳地坐起來,按了按額頭上的鼓包,又看了眼枕邊放著的串珠,靜默良久,長長舒出一口氣。

「幸好,沒被發現……」

說完,她又在自己兩頰拍了拍,使勁擠出兩滴眼淚,確保明日醒來仍是眼眶發紅可憐巴巴的模樣,這才放心躺回去。

窗外明月高懸,幾隻雀鳥在屋頂飛過,屋裡的呼吸變得綿長起來。

與此同時,南書房內。

阿布跪在桌案前,一字不落地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複述一遍。

說到最後,重重磕頭認罪:「奴才知錯,是奴才疏忽,才讓貴妃受傷,請皇上責罰。」

司祁擺了擺手,沒太在意,只是問:「你是說,貴妃今天在車上就表現得不太舒服?後面受傷回宮的路上,除了喊疼也沒說別的?」

「是,娘娘沒再說旁的了,而且今晨奴才過去的時候,娘娘說以後不許奴才再通風報信,還說讓奴才一心侍奉您,從此跟華清宮斷了聯絡。」

司祁放在桌山的手不自覺收攏起來。

他把阿布的話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