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給貴妃的藥出了問題,但查清楚各個環節還是需要時間的。
正好司祁將此事包攬,林姝姝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想清利弊,最後果斷躺平。
——有人想害她。
不管這個人跟皇帝有沒有關係,其實她都沒辦法擺平。
倘若這人真是皇上授意的,就算林姝姝查出來了,憑她的本事,也不一定能在揭露後全身而退。
若是跟皇上沒有關係,那更好,司祁費心費力地查,她只需要安安靜靜等結果。
林姝姝莫名有種感覺,若這人真跟司祁沒有關係,她會得到一個滿意的處置結果的,不管真心與否,也不論是否是做給別人看。
想明白了這,她徹底放空心思,一心養病。
病好了——
才能跟她的親親躺椅貼貼!
懷著這樣的期望,林姝姝罕見地配合,一日兩次藥,不用落梅來催,她就主動喝完,還有跟湯藥相差無幾的藥膳,閉眼吞就是。
整整三天,林姝姝總算把病養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不說跟正常人一樣健健康康,好歹不會風一吹就倒,偶爾還能去院子裡轉一轉。
接連幾天沒有再發熱,何院首終於發話:「娘娘病情已是大好,之後還需多加註意,但已不妨礙日常。」
司祁站在一旁,就在何院首話音剛落,林姝姝率先瞅向他:「皇上,我是不是可以去太后娘娘那兒了!」
「……」
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對於後宮嬪妃,找太后竟比陪皇帝還重要。
作者有話說:
姝姝:求求你啦
第25章 姝姝求生第二十五天
林姝姝最後也沒能去仁壽殿。
也不知皇上是怎麼了,他自己忙著,還不許旁人躲清閒。
「我許久沒見過太后娘娘了,上回就說給娘娘送點心,一直拖延到現在,之前我病著,太后娘娘還來看望我呢,作為後輩,我病好了,當然要去跟她老人家說一聲,陪太后說說話。」林姝姝斟酌著措辭,小心打量著司祁的表情。
司祁來時是把這兩天沒處理的奏摺都帶來的,聞言筆觸都沒什麼變化,微微啟唇:「嗯。」
嗯是什麼意思?
能去還是不能去?
林姝姝茫然了。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司祁終於從滿桌案牘中抬起頭來:「坐。」
「坐哪兒?」天地良心,林姝姝問這個,是真的沒過腦子。
司祁終於把注意力徹底從政務中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姝姝,半晌戲謔問道:「坐哪?貴妃想坐哪,坐朕腿上?」
自從林姝姝「失憶」後,司祁已經許久沒叫過她貴妃了。
這一刻,她莫名感覺到一陣危機感。
這叫她立即將去見太后的渴望壓在心底,當即正色:「皇上說什麼呢,臣妾是這麼不懂事的人嗎?」
司祁只是定定地瞧著她,無奈低估了林姝姝的臉皮厚度,最後竟是他先移開視線:「……那就坐吧。」
如此,便是不許走了。
「不去就不去嘛,阿祁你想我讓我陪你直說就是,我又沒說不行……」林姝姝心裡有怨氣,但又沒膽子正面抗爭,只能小聲嘀咕著,說兩句,往司祁那撇兩眼。
等兩人對視上了,她再露出一個心虛且討好的笑。
雖然不能去太后宮裡裡,林姝姝也不打算委屈自己。
她揮手把落梅叫來,湊近耳語幾句,然後就是坐在桌上安心等待,仔細看,眉眼間卻是多了幾分輕鬆。
司祁見了,未多加追問,然而才看完一份奏摺,就聽旁邊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