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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白椴?”我忍不住愣愣叫他一聲兒。

“沒事兒我先回去了,中午沒睡,補個覺。”他不知道對著誰唸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肯定是ICU不想收,這不明擺著麼。噢,高血壓都能進重症監護,腎切就不行了?”肖雁平還在發火,“ICU跟各科室要通力合作,這話是誰說的?當年是誰把ICU扶持起來的?嫖完了還要給錢呢,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說激動了看我一眼,“回來,你上哪兒去?一會兒有急診還得讓你去。”

“有點兒事兒。”我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誒回來!別給我走遠了!”肖雁平在我身後叫。

“知道。”我回頭狠狠看他一眼,帶上門走了。

我跑到走廊上呆立了一會兒,一回神瞄見白椴淺藍色的身影立在走廊盡頭等電梯。我喊了一嗓子,白椴像是朝我這邊看了一下,然後就聽見“叮”地一聲兒,電梯到點了,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

“白椴!”我氣急敗壞地低吼了一聲。

“夏念非你給我回來!一樓急診科接客!”肖雁平的聲音遠遠從休息室裡傳出來。

我死盯著電梯的方向。

“聽見沒有趕緊去!”肖雁平腦袋探出來了,“你想累死我?”

“知道了。”我煩躁地轉身,黑著臉望向肖雁平,“叫白椴來上麻醉。”

“人家剛剛才下臺子。”肖雁平不滿地看我一眼。

“你不也是剛剛才下?”我反問他,“你上得他就上不得?”我邊說邊脫外套,“跟他說,今兒晚上我做多久他就得陪多久,誰叫他是麻醉師。”

11

鍾垣比我晚一天到醫院上班,十多天沒見,臉上的淤血依然沒消。

肖雁平見了鍾垣一陣嗤笑:“老鍾,你這新馬子夠野啊,家庭暴力?”

鍾垣看了看站在肖雁平身後的我,扯出一個苦笑:“我哪兒來什麼家庭暴力?”

“嘖,我還不知道你?”肖雁平嘿嘿一樂,摸出手機看了看新進的簡訊,回頭一看我,“婦產科有急診會診,你幫我回鳧大上一節解剖。”

“我去上?”我一愣。

“怎麼不行,就是基本解剖,又不是局解。給本科生上課,你緊張啥。”肖雁平邊說邊把隨身碟塞給我,“開學第一堂課講導論,隨便說點兒什麼糊弄過去就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大一的學生好騙,實在不行還能講咱們醫院的鬼故事。”

“教務處的人來巡視怎麼辦?”我問他。

“不會,哪兒那麼邪就被你撞上。”肖雁平心虛地想了想,“要是有教務處的人來你就直接照著書念,把書舉起來擋住腦袋。”

“你真天真。”我接過隨身碟白他一眼。

“我上午空著,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上課?教務處真來人了我還能幫你擋一會兒。”鍾垣看看我。

“那你怎麼不自己幫他上課?”

“給本科生上課對你也是一種鍛鍊。”鍾垣不著邊際地說了一句。

“沒事兒我自己去。”我看他一眼,自己轉身走了。

“等會兒我也去鳧大,”鍾垣幾步追上來,看看我,“我去教研室拿點兒東西。”

“行,你們去。”肖雁平點點頭,站後面衝我吩咐,“下午有手術你回來當我一助。”

“知道了。”我不耐煩地朝後面揮揮手。

我跟鍾垣並排著走。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時不時瞄他一眼:“臉上還花著?也不說貼塊膏藥擋一下,招搖給誰看呢。”

鍾垣用手摸了一下:“是夏巖下手太重。”

我默默看他一眼。

“我知道他恨我。”鍾垣把手放了下來,“我沒看好夏薇薇,他就這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