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耐不住?什麼偷摸解饞?
她、她才沒有好不好!
這壞心眼的人又要捉弄她、欺負她了!
李明沁香頰赭紅,收回嫩指倏地握成粉拳,直接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你……你裝睡!根本一直醒著吧?」
欸,怎又被他騙了去?往那厚實胸肌捶了兩記,男人根本不痛不癢還笑給她看。
綢緞錦繡面的被子底下兩具赤裸身軀交疊,妻子柔軟的身子窈窕美好,觸感絲滑,封勁野縱情地將她攬緊,貪婪地嗅著那絲絲縷縷的體香,瞬息間慾望又被喚起。
李明沁一驚,水潤潤的眸子瞪圓,都快哭了似。
「封勁野你、你……不行不行的——」她急聲道,邊撇開臉試圖躲避他的吻。
「說本王不行?還連著兩個不行?你真敢啊!」惡霸男人濃眉飛挑,咧出兩排亮晃晃的白牙。「看來夫人得作好覺悟,接下來三天,夫人都別想下榻,為夫會讓你累到下不得榻。」
李明沁自以為急中生智道:「什麼三天?王爺還能連著三天都不上朝、不去校場嗎?別鬧,快放開,府裡還有好多事得安排。」
「為何不能?為了跟夫人歡好,共享魚水之樂,為了將那黃絹上的招式練個遍,別說三天不上朝會、不進校場,即使要我棄了『昭陽王』此頭銜和身分,亦是無妨。」
見他一臉坦率,如此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李明沁先是怔愣,驀地一把摀住臉兒哀叫了聲,那叫聲裡有挫敗、有氣惱更有滿滿羞臊,都不知該怎麼活了。
把她惹成這模樣,男人顯然十分志得意滿,笑聲響起,胸中因笑而隆隆震動,同時亦讓她擠在他懷裡的酥胸跟著一陣悸動。
點點啄吻落在她摀住臉蛋的手背上,似哄著她別把臉兒藏起來。
欸,隨便他了……李明沁突然自暴自棄起來,都想遂了男人的意,由著他亂來。
卻在這時,封勁野低咦一聲,動作頓了頓。
李明沁略迷惑地放下雙手,望進他那雙幽深眼瞳中時,感覺他被子裡的大腳丫子緩緩動起,正來回摩挲著她的裸足。
「怎麼又這麼冰?已有好一陣子沒發作,不是嗎?」問話的同時,封勁野已翻身坐起。
早春這一點倒春寒於他而言絲毫無感,連件底衣也懶得披上,就赤裸健軀大剌剌盤坐,他一手探進錦繡被裡,握住妻子冰涼涼的玉足。
「也算不上什麼發作不發作,體質恰是這般罷了。」李明沁小小聲道,原打算要被他「魚肉」一番,豈料形勢陡轉,她腹中好似滾著一團溫火,火中泌著水,一時間還沒能完全穩下。
然後,她其實還想告訴封勁野,自這般成了親,與他有了夫妻之實,且行房次數……甚是頻繁,她寒涼的體質已起變化,尤其是懼寒、手腳冰冷的症狀緩和上許多,果真應了「清泉谷」那位女老前輩曾對她說的。
她幼時頗受寒症之苦,十歲時曾被送進清泉谷求醫。
因隆山李氏的祖輩與清泉谷女谷主有些淵源,最終因祖父的親訪與託付下,她遂得以長年留在谷中邊調養邊學習,而家裡也會定時遣人來探望她,送來日常所需。
女谷主前輩自始至終並未收她為徒,待她卻是亦師亦友。
對李明沁而言,清泉谷女谷主是一位可親卻深不可測的老奶奶,慈祥且神秘,在谷主前輩身上彷佛有學不完的技能,而她自個兒能耐有限、天賦有限,即便谷主前輩能教,她也沒法兒學到專精。
所以她會很多技藝,琴棋書畫詩酒花,甚至是替人正骨診療、看相卜卦、制香雕玉,她都會,然,僅止於皮毛。
此際,男人乾脆將她的一雙涼足揣進懷裡,又是往她足尖上呵氣,又是握在掌中不住揉搓。
他壯實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