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南攤攤手錶示無辜:「我可沒追他啊。」
正說著,茶水間的門突然被敲了敲。
不知為何,許安南光是聽這聲音就能猜到是梁初年在敲門,一抬頭果然看見他站在門外,不知道在那待了多長時間。
他戴著眼鏡,眼睛微微眯起,直挺挺地站在門前看著許安南。
「什麼時候來的?」梁初年問。
許安南看了眼神色尷尬不自然的陳思齊,「剛來,你忙完了?」
「嗯。」
梁初年的視線越過許安南,直接落在陳思齊身上。陳思齊也不知道他剛剛聽沒聽到這些話,心虛地不敢看梁初年。
「怎麼,敢說不敢看我?」梁初年走到陳思齊身邊,「上午交給你的病人處理好了嗎?」
「那個病人中午吃過藥之後睡過去了,現在應該還沒醒吧?」
梁初年用夾在白大褂胸前兜的筆敲了一下陳思齊,又把手機的資料夾遞給他:「我路過的時候順便看了,你自己去跟進。」
「好好好,謝謝師兄,那我就先走了!」
走之前陳思齊還朝許安南投了個求助性的眼神,是什麼意思許安南大概也懂,便沒吭聲,只是捏了捏梁初年的肩膀:「今天累不累?」
「還行,你呢?今天做什麼了?」
「訓練啊。」還專門抽空去訂了個戒指,只不過不能告訴梁初年。
「我去換個衣服,我們回家。」
許安南沒想到梁初年竟然一個字也不問陳思齊說了什麼,只是在回到辦公室之後摘了眼鏡脫下白大褂,又發現許安南還看著他,才開口:「陳思齊和你說什麼了吧?」
「你怎麼知道?」許安南一愣,「我告訴他我們馬上結婚了。」
「猜到了。」
陳思齊沒什麼惡意,就是人傻了點,梁初年在意的是許安南的反應。
「他也沒說什麼,我也沒怎麼信。剛剛就是在想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和他們解釋啊?明明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
「沒什麼解釋的必要,我不是很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另外有時候讓人誤會也會斷掉一些沒有必要的關係。」
「那你聽見這些話,」許安南說道,「會不會不高興啊?」
「我不會不高興,但是也不想讓你聽到。我比較在意你的看法。」
許安南悶聲笑了笑:「走啦,回家吃飯。明天去領證。」
他們倆離開醫院時光明正大的牽著對方的手走得飛快,一路吸引了不少的視線,許安南習以為常的同時又有點擔心梁初年,回頭一看,他也神態自若的。
回到家裡,一走進客廳梁初年就看到桌上擺著的戶口本,上面還貼著小紙條,是梁初月的字跡:
【馬上要結婚的人了,戶口本還不帶= =我回家順便帶給你,走啦,記得到時候帶來家裡正式見個面】
梁初年笑了一聲,遞給許安南看,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還沒有告訴家裡人?」
許安南飛快地看完內容:「其實我隨時說都可以,找個不忙的時候回一趟陵城就行。」
「不是,」梁初年把戶口本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戶口本……」
真的是第一次結婚,感覺臨到頭了還手忙腳亂的。
「放心吧,」許安南哭笑不得的,「我怎麼也不能把戶口本忘記啊,上次我媽來的時候直接帶給我了,巴不得我立馬結婚。」
梁初年這才鬆了口氣:「第一次結婚,沒經驗。」
這話跟許安南今天買戒指的時候說的一樣。
許安南把自己的戶口本翻出來和梁初年的放在一起,洗漱完出來時梁初年好像已經進了臥室,外面客廳大燈關了,只剩下幾盞引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