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臘肉還是祁元潛去州府的時候,班驊芸給裝進包裹裡的禮物。
鄭葳冬天的時候,一直都是放著沒把它當肉吃,只有偶爾想吃臘味的時候,才切下一塊炒著吃。
看著飯桌上寒酸的一餐飯,祁春眼淚差點沒掉進碗裡。
他主子啥時候吃過這種飯菜啊!
祁元潛表示:之前連熱乎的飯菜都沒有,現在已經算好的。
大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鄭葳做的這一桌子飯,在祁春看來沒啥特別的地方,一頓家常菜,大概勝在吧!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鄭葳要刷碗,被祁元潛給攔住了,知道她不愛刷碗,讓她留給他刷。
有時候對於女孩子來說更重要的是那份心,她也不至於在他兄弟來的時候,把碗特意留著讓他之後刷。
祁元潛聽見鄭葳在堂屋洗碗的聲音,狠狠地瞪了兩眼祁春:自己吃的碗,不會自己刷嗎?
鄭葳刷完碗就坐在祁元潛旁邊,聽他跟祁春講話。
但是他倆都不是話多的人,祁元潛想知道的已經在鄭葳做午飯的時候瞭解到,現在沒啥話說,聊了兩句就處於尬聊狀態。
鄭葳則逐漸在他倆的聊天中,掌握話語權。
問一些有關兩人相處的事情,比如說倆人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能認識的?
祁元潛一直艱難地回答著問題,開始問的問題都很正常,也都非常不好回答。
但隨著鄭葳開始跑偏,那些問題開始關注他的個人問題,而不是他曾經的經歷。
比如說他之前有紅顏知己嗎?有女子追他嗎?這種感情經歷。
本來這種問題都很好回答,只要一律回答無便是。
祁春自認為瞭解祁元潛,主人身邊這女子過於依賴他,竟然問出這種拈酸吃醋的問題。
作為貼心下屬,為了主子未來後宅安穩,必須讓這女子知道主子非常有男子魅力,引得無數女子傾慕,他更是紅顏無數,雖然他那可憐的主子現在的紅顏數為零,但這都不能代表他主子的魅力。
「他相當地招女子喜歡,我身邊十成十的姑娘都愛慕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主子就是這麼地有魅力,以後喜歡他的人只會更多。
「至於紅顏知己,那更是數不勝數,有小家碧玉,賢妻良母,大家閨秀都跟他相交甚密。」聽見了吧,跟我們主子關係密切的女子那是不勝列舉,所以吃醋是沒有用的,趕快接受這一切吧!
聽到鄭葳問的這些問題,祁元潛壓根沒當回事,如實回答便是,這根本不是事兒,原本等著祁春替他剖白。
但他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最信任的屬下在他身後捅了一刀,終於明白了鄭葳常唸叨在嘴邊的豬隊友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感受到鄭葳戳在他身上的眼刀。
吾命危矣!
「我雖然都不能理解,但我最沒辦法理解的是,人妻是怎麼回事?」
祁元潛正在想自己要怎麼度過難關,祁春已經先替他作答:「這還不好理解嗎,很多人在做姑娘的時候就喜歡他,直到嫁為人妻,才有機會跟他在一起。」
眼見鄭葳的臉越來越黑,祁元潛終於沒忍住開口:「人長嘴是用來吃飯說話,不是用來噴糞的。」
祁春還一臉無辜,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這表情,越發顯得他沒有瞎說。
祁春終於閉嘴,祁元潛趕緊跟鄭葳解釋:「你別聽他瞎說,我不是這樣的人。」
鄭葳抱胸輕哼,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沒有相信。
還好很快鄭章和宇文允就從私塾裡面下學回到家,鄭章手裡還拎著個簍子,裡面裝著幾條鯽魚。
鄭章和宇文允跑進屋子才發現家裡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