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澤瞥到門口的段立肖,聲音更加的不疾不徐,但卻讓人覺得分外有力量,「我這幾天不在,是為親人守孝,全了親人的情分。但我如今來縣衙,是想要跟段縣令一起,讓百姓過得更幸福。」
鄭葳自認為比較瞭解段立肖,果然蔣嘉澤話音一落,門口傳來一聲喝彩,緊接著就是段立肖鼓掌的聲音:「說得好!」
靠拍馬屁爬進來的書吏們不禁一陣懊惱:這種話我怎麼就沒想出來呢,看你濃眉大眼像個正派人,怎麼也跟我們搶著拍馬屁。
蔣嘉澤說出這些話時,他自己都不確定這內容能見效,即便是段立肖的反應,也不能讓他立馬放鬆。
但蔣嘉澤表現出很鬆弛的樣子,與同僚一起跟段立肖打招呼問好。
段立肖是來值房跟看看小吏們工作的如何,順便跟他們聊聊天、談談未來。在這些書吏中挑幾個可用之人,作為自己的幕僚。
一進來就聽見這樣一席話,在這個封建社會有這種把百姓放在首位的人,屬實讓他驚訝。
蔣嘉澤都是按照鄭葳傳授的那樣,一切以百姓為中心。
別人滿不滿意,沒關係,段立肖是相當地滿意。
周圍的幾個同僚都要煩死,你是菩薩轉世啊,隔著老遠都能看見你身上晃眼的金光。
你去廟裡當菩薩,都不用廟裡刷金粉,你身上就帶著金光呢。
段立肖回去之後,寫下的幕僚名單裡就有蔣嘉澤。
他身邊的人勸他,這是前任縣令的內侄。
「我相信他跟別人不一樣。」
那人立馬閉嘴,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每個月幹多少事情都是十兩銀子,提醒你這已經是仁至義盡,說得多反而會惹人不快,我這是何苦來哉!
蔣嘉澤直到第二天接到通知,才知道鄭葳說的沒錯,那些話對於段立肖而言相當有用。
舉一反三,這也讓他摸準了段立肖的脈,以後要如何跟段立肖相處,他大概心裡有數。
不少人對蔣嘉澤被調去段立肖身邊,相當的不滿,明裡暗裡擠兌他,拿他姑姑姑父說事。
每當這時,蔣嘉澤就提起要為姑姑姑父贖罪,更好地為百姓做事。
其他同僚:泥垢了,求別提。
募兵活動結束,剛招募過來計程車兵接受了一段時間的新兵訓練。
段立肖就有點坐不住,打算開拔攻打隔壁饒河縣。
早早地就打出宣傳標語:開城門,迎七王,七王來了不納糧。
鄭葳≈孫晴天:你是沒有自己的東西可以用嗎?而且七王又是個什麼鬼,這個名號也太難聽了吧。
出發之前,段立肖過來跟鄭葳說了一下他的打算,還提議把祁元潛一起帶過去歷練。
無緣無故要把祁元潛帶走,也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鄭葳挑眉:「他什麼也不會,你帶他一起,別給你添亂誤了你的大事,那可就壞了。」
「看你說的,齊大哥很優秀,只是缺少一個出頭的機會,才會一直碌碌無為,先讓他在我身邊做一個親衛,慢慢的一步步發展,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再說了,畢竟你現在對外的身份是寧壽公主,公主的夫君總不能只是一個無官無職的普通人。」
段立肖的實際想法是什麼?
他從未放棄過對鄭葳的覬覦,戰場上刀劍無眼,這軍功他有命掙,未必有命享受。
不清楚段立肖打著什麼缺德冒泡的主意,鄭葳不可能讓他把祁元潛帶走。
雖然對於祁元潛隱瞞自己身份這件事,她還心裡有氣。
可畢竟是自己親老公,不能讓他被別有居心的人帶走。
這個老公用著挺順手,她還不想現在換一個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