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找不找死不知道, 不過顯然蕭應這句話是找死，楚淮又在他另一側臉頰劃了一刀，一左一右，兩邊的臉頰刀口極其對稱, 這下鮮血是真的淌了滿臉。

刀口劃的不深, 不足以致命, 可是那種疼痛感, 還有看不見傷口的恐懼感，足以刺激到蕭應。

蕭應發了狂一般, 動彈不得就張嘴咬楚淮，&ldo;楚淮，你該死, 我早該殺了你, 你當初也不過是跪在我身前的卑微質子，你算什麼東西!&rdo;

現在蕭應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留下了楚淮一條命，要不然今日他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楚淮依舊沒開口, 卻單手捏著蕭應的下頜, 手腕一轉, &ldo;咔噠&rdo;一聲，蕭應的下巴脫臼了。

&ldo;啊‐‐&rdo;蕭應疼到面容扭曲。

自小就被冊封為太子，錦衣玉食，何時受過這樣非人的待遇, 蕭應的額頭滿是冷汗。

楚淮的指腹沾到點蕭應的血, 極其嫌棄的抹回了蕭應的衣裳上, 看向章皇后，&ldo;還不說?也不知你的寶貝兒子能捱得過幾刀。&rdo;

章皇后望著蕭應鮮血淋漓的臉痛不欲生，那是她最引以為豪的嫡子，是整個大梁朝唯一的嫡子啊，如今卻被楚淮折磨的生不如死，她心裡焉能不痛，可若承認，她和蕭應一樣活不下去，所以她不能說。

&ldo;孤的耐心不多，&rdo;楚淮又在蕭應的額頭上劃了一刀，&ldo;你若是還不說，那孤也就懶得聽結果了。&rdo;

&ldo;反正你們的結局都一樣。&rdo;

楚淮每說一句話，就在蕭應的臉上劃一刀，蕭應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反抗了，任由楚淮施為，下巴脫臼，合不攏嘴，口水從嘴角往下流，混合著鮮血，這是蕭應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

不少人都不忍心看，生怕楚淮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自己，這樣狠毒的手段，楚淮下手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眼，彷彿是在雕刻一根朽木，而不是面對一個人。

那些歸順的官員心中不由得慶幸，若是自己淪落到這樣的下場，當真是生不如死。

可下巴脫臼，即便想咬舌自盡也做不到，想死都死不了啊。

很快，蕭應臉上被劃了五六刀，鮮血糊了滿臉，已經看不出來原本面貌，若是大晚上瞧見這副場景，怕是會硬生生嚇死過去，這哪是人啊，分明就是從地獄爬起來沾滿血漬的惡鬼。

昔日最風光的太子殿下，卻落得如此下場，令人唏噓不已。

臉上已經沒什麼地方好下手了，楚淮的匕首往下，停在了蕭應的脖頸旁，眼看著就要下匕首了。

&ldo;住手，我說，我說，&rdo;章皇后癱軟在地，淚流滿面，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她哪能看得下去啊，&ldo;是我，是我殺了琦娘，你要殺就殺我吧，放過我兒子。&rdo;

楚淮望著匕首，皺了皺眉，&ldo;早說不就好了，何必這般麻煩，髒了孤的匕首。&rdo;

楚淮將匕首扔還給凌風，凌風一手接過匕首，將匕首在蕭應的身上擦乾淨，才把蕭應像一團破布似的扔在地上，回到原本站著的地方。

楚淮一步一步走上玉階，走到蕭容身前，半蹲下來，望著蕭容微紅的杏眸，&ldo;你想如何處置他們?&rdo;

蕭容抿了抿唇，簡短的說了四個字：&ldo;血債血償。&rdo;

她們害死了她的母妃，也休想活著，她的母妃死在了最好的年紀，她們已經多活了十餘年，也活夠了。

楚淮點了點頭，&ldo;好，不過就這樣死了，也太簡單了些。&rdo;

&ldo;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