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州。
“砰,砰,砰!”
客棧小二剛端著飯菜上樓站在房門口,就聽到房間內接二連三的瓷器打砸聲。
小二戰戰兢兢的望了眼門口一臉嚴肅的南陵士兵,結結巴巴道:“兩位官爺,您們看這…飯菜…”。
這兩個南陵士兵是靜雅公主的親衛,是一等一的高手。
兩位親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位親衛面無表情道:“你先下去,等有需要了,再通知你重新做份送過來。”
“是、是。”小二如臨大赦,麻溜的端著飯菜下了樓。
房間裡,靜雅公主面紅耳赤,怒視著一臉嚴肅的盧成,其他兩位南陵使臣恭敬的垂首站在一側,氣兒都不敢大喘一口。
今日下午,蕭令安將和談地點和時間傳送至甕州,並將林破南的原話傳達。
若南陵拒絕赴禹州和談,齊延的人頭就會掛在甕州城牆下。
盧成和南陵兩位使臣當然知道這有可能是林破南的危言聳聽。
和談是大周提的,林破南不可能打自己的臉,出爾反爾。
盧成和南陵使臣理所當然的拒絕去禹州和談,這不就惹怒了靜雅公主。
三年前,林破南射向靜雅公主的那一箭,靜雅公主仍心有餘悸。
要不是齊延擋著,她早就死了。
靜雅公主可不認為林破南的話是危言聳聽。
靜雅公主是南陵皇后所出,是南陵皇后四十多歲高齡生的幼女,今年十七歲。
南陵皇和南陵皇后自然將靜雅公主捧在手心裡寵著。
在南陵,除了太子就以靜雅公主身份最為尊貴。
靜雅公主還未及笄,南陵皇就將自己最器重的齊延配給靜雅公主做駙馬。
要不是林破南這三年來時不時找齊延的茬,小戰一場使齊延脫不開身,無法長時間離開崖州,齊延和靜雅公主早就成親了。
齊延在南陵可是世家貴女找夫婿的標準。
靜雅公主對齊延這個準夫郎更是無法挑剔,加上齊延曾經捨命相救,她對齊延更是情深義重,她怎麼會讓齊延有半點損傷。
聽聞齊延大周所俘,靜雅公主死磨硬泡才求的南陵皇后的同意前來甕州。
她是為救齊延而來,豈能因大周將和談地點定在禹州就心生懼怕。
靜雅公主怒瞪著盧成好一會兒才漸漸平復心緒。
她轉身走到桌邊的凳子前坐下,一手搭在桌上,抬眸看著盧成,一臉堅定的說:“你們若是貪生怕死不敢去禹州,本宮也不強求,大不了本宮單刀赴會。”
“公主,萬萬不可!”一南陵使臣立即上前拱手道。
靜雅公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幾人項上人頭難保。
靜雅公主沒理會說話的南陵使臣,她看著盧成,冷眼道:“盧成,本宮不管太子哥哥私下和你交代了什麼話,你不要妄圖取代舒翼。”
此次南陵皇臥病在床,南陵太子監國。
南陵來的和談官員,一個是與齊延水火不容的武將,還有兩個品級不高的文臣。
從南陵太子派來和談的官員就知道,南陵太子壓根沒想過要救回齊延。
靜雅公主不是看不明白!
這也是她為何一定要跟來和談的原因。
靜雅見盧成垂著眼不語,她繼續說道:“本宮知道你一直對自己不如舒翼憤憤不平。那日你射向林破南的那一箭擺明了是要舒翼死。
盧成,你若想讓本宮高看你一眼,你就和舒翼光明正大的爭,不要幹這種卑鄙陰險的事。
舒翼是本宮的駙馬,本宮這次是為他而來,他必須活著回南陵。”
說完靜雅公主從凳子上站起來,徑直走到門口,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