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不染震驚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林破南。
這是林破南第一次主動吻他。
林破南見塵不染只盯著她,不回應她的吻,突然感覺心裡發慌。
正當她準備抽離時,塵不染緊緊將她抱住,附在她耳邊說:“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嗯。”林破南輕輕地吻了下塵不染的耳垂以示回應。
塵不染欣喜若狂,將林破南抱起走向床榻。
屋內紅燭輕舞,跳動的火焰如同翩翩起舞的女子,輕盈而優雅。
燭光透過紅色的紗幔,映照出一片朦朧而溫馨的氛圍。羅帳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與燭光共舞。
燭淚落盡,羅帳穩垂。
帳中人兒意猶未盡,空氣中瀰漫著甜蜜的氣息,經久不散。
翌日,林破南睜開惺忪的眼,一張面若皎月的臉在眼前放大。
她懶身道:“不染,你今日怎麼醒這麼早?”
塵不染側著身子,指了指窗欞上的陽光,寵溺地笑道:“你看早不早。”
林破南揉了揉眼睛,“什麼時辰了?”
“巳時。”塵不染撥開林破南臉上散亂的髮絲。
“巳時?”林破南忽地想起什麼,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聖旨本王已經讓陸垚給齊延送去了。”塵不染將林破南拉回被窩,跌靠在他的胸膛上。
林破南微仰著頭,有些不解地問:“你為何讓齊延將聖旨拿給蕭令安?”
塵不染莞爾一笑,“齊延與蕭令安私交不錯。”
林破南疑惑:“為何如此說?”
塵不染笑道:“敵人的敵人自然是朋友。”
“什麼敵人的敵人是……”林破南腦中一頓,倏地明白過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塵不染的意思是,因為她,他成了齊延和蕭令安的共同敵人?
想到此,林破南有些不高興道:“你吃蕭令安的醋也就罷了,關齊延什麼事?我與齊延是坦坦蕩蕩的朋友,何況他還是你的好友。”
“坦坦蕩蕩?”塵不染挑眉,醋意橫生:“當年你帶本王去甕州,那夜你和齊延的對話,本王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放下了,他可沒放下。”
林破南無語地看著塵不染。
塵不染就是個醋罈子,她不想與塵不染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她轉移話題道:“怎麼不見靜雅公主?”
自靜雅公主殺她未果,被送回薊京直至貞寧帝入主鄴京,林破南再也沒聽到過靜雅公主的訊息,故而感到好奇。
塵不染眼色一冷,眸光中藏著殺氣:“她要殺你,你關心她做什麼?”
“我也不是關心她。”林破南抿嘴道:“只是她和齊延……”。
林破南欲言又止,沒有接著往下說。她擔心塵不染又誤會她和齊延。
塵不染冷冷道:“你別多管閒事。本王知道你當初不殺靜雅是顧念齊延。
你應當明白,當時兵部尚書何應輝都聽你差遣,證明父皇是篤定你能拿下蕭令安,扭轉南陵被動的局面。
靜雅不顧大局,為了私仇要殺你,和父皇對著幹,父皇沒賜死她已經是天大恩賜。
你別瞧著靜雅在父皇面前得寵,但在統一大業面前,父皇可容不得任何人破壞。
三十五年前,父皇與李懷民爭皇位,被李懷民逼至封地,不得已偏安一隅,自立為帝。父皇一直視之為恥辱。
父皇平生一願便是完成統一大業,你說靜雅幹得這些事,父皇能不怒。”
林破南微怔。
塵不染被蕭令安所抓,南陵確實處於被動局面。
林破南當初就是因為知道皇上為了大局著想,不會為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