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更加清朗,而笑容像是淬了光,讓看到的人也忍不住受到他的感染,彎起唇角。
白菲菲聽見他筆尖不停地在紙上滑出沙沙聲響,忍不住歪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可不得了。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低聲問:「你瘋了?這才第一天來上學,你就想被開除?」
裴佑瞥了她一眼,問:「你以為這是講臺上的人?」
白菲菲覺得他這個問題就好像腦子有病,「這難道不是嗎?」
「不是。」
裴佑將紙折了起來,輕笑道:「不是。」
這不是臺上那個被捏出來假冒偽造的戚玉,應當是真正的戚玉。
雖然記憶中找不出,但裴佑可以肯定。
他畫的,是真正屬於他的戚玉。
07不理解,但也沒有說話,卻好像也輕鬆了許多。
作者有話說:
現在懂了嗎我的寶們-後面開始著重寫穆關山和路宵了哦——
第19章
「關山。」
「嗯?」
「你會好好學習的吧?」
晦暗的巷子裡,路宵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消瘦的背影僵硬在原地。
秋初的風依然帶著夏季的燥熱,將所有言語帶著個人氣息入耳。
是關切,也暗藏期許。
燙得穆關山耳根生疼。
「我……」
他躊躇地踢了踢腳下的小碎石,實在答不出來。
從來沒有人跟他討論過這個問題。
「學吧。」
路宵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我陪著你。」
溫暖細嫩的手指摩擦著他手心的薄繭,像是撒嬌糾纏。
他心軟了,但那沒用,他都把那些知識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再撿回來,要爬過一座座山峰,對於背著萬千包袱的他來說,太過艱難了。
穆關山願意把路宵託著去夠那顆頂峰的樹,卻不能拉著他拽著他,更不能拖累他。
「再說吧。」穆關山撒開他的手,重複道:「以後再說。」
但是他們都心知肚明,再說與難說,是一個樣。
路宵還要張口,穆關山卻回頭衝著他笑。
那張英氣俊朗的臉,連眼中的笑意都捎著鋒芒。
「我們先回家。」
他的聲音輕柔,微不可察的祈求隱沒在深處,讓路宵聲帶裡的顫抖堵塞。
只能幹澀艱難地說出一個字,「好。」
穆關山做著直播,路宵在旁邊寫作業,腦子裡思考著如何讓穆關山不像上輩子那樣,走那麼多彎路。
他可以用金錢堆砌,但穆關山絕不會願意做那個依附於人的「金絲雀」。
「小小是誰?」
穆關山一頭水霧地看著彈幕。
上面不斷有人彈訊息,嚷著要看什麼小小。
楚楚醬:就是小小啊,不是你每天那樣叫人家嗎?!開山哥你連老婆都不要了嗎?
嚕嚕嚕:對啊,就是小小啊,你老婆!
天黑不閉眼:開山哥今天連打遊戲的動作都這麼遲鈍,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不會是分手了吧?
天不涼王不破:開山哥,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小小了嗎?
穆關山:「??」
「我什麼時候有老婆了,小小是誰?」穆關山丟了滑鼠,把所有的彈幕都放出來,「你們瞎說什麼呢?」
「怎麼了?」
路宵放下筆,站到他身後,俯身去看彈幕。
看到那些話,大概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這些人……把自己當成穆關山的老婆?
穆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