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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

江澤敘心裡暗笑,這招也是跟時初學的。

大學期間時初每天都在纏著江澤敘,一閒下來就跑到實驗室去。

雖然真的會有一點不耐煩,可事實證明這是有用的方法。

時初聽到這句話頓時安靜了下來,嘴裡不哼唧了,腦袋也不亂晃了,瞪著黑亮的眼眸,像狗狗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江澤敘看。

江澤敘見時初安靜了,便緩緩下移手掌,正要伸回手時時初處直接張嘴咬在了自己的手上。

江澤敘是萬萬沒有想到,時初會鬧出這一出!

眉間皺著,五官都緊到一起,表情也略顯猙獰。

但江澤敘沒叫出聲來,一直忍著疼痛。

不得不說時初這一下咬的是真的狠,被咬的虎口處已經是兩道深深的咬痕,兩排齒印清晰可見。

江澤敘看了眼自己的手,親笑著問道:「這麼狠?是有多恨我?」

如果時初多咬幾口自己,能讓她不再逃避自己,江澤敘還是很願意的。

「嗯,已經恨之入骨了。」

時初抿唇舔了舔,沒再向江澤敘要手機,心裡似乎預設和他一起回去。

江澤敘笑著沒說話。

他覺得,或許恨之入骨挺好。

說明自己在時初心裡的地位還是挺高的,不會輕易忘記自己。

兩人在門口大約等了五分鐘,代駕司機騎著可摺疊的迷你腳踏車過來了。

江澤敘把車鑰匙交給代駕司機,自己拉著時初的手坐在了後排。

換做以往,自己是要坐在副駕駛的。

可時初在這兒,自己肯定要和她坐在一起拉近彼此時間的距離。

上車後兩人都沒怎麼講話,一個原因是怕打擾到司機開車。

另外一個是時初一上車就容易犯困。

安靜的車廂內沒有一點違和的聲音,直到時初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一寂靜。

江澤敘下意識瞥了一眼時初手裡的手機,映入眼簾的卻是「程陸」這兩個字。

時初按下了接聽鍵,將電話放在二側。

時初:【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程陸:【明天舞團放假,休息一天。】

程陸:【群訊息的回覆裡沒有看到你,怕你不知道,給你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時初:【好的,謝啦,那你早點休息。】

時初確實沒有注意到群訊息,上車之前自己的手機一直都在江澤敘那兒,上車後才還給自己。

自己更沒顧得上去看資訊,手機一直握在自己手心裡,從來沒有開啟過。

時初結束通話電話後,正要開啟群訊息看一看通知,就感覺自己的右側有一股陰森森的眼神在盯著自己看。

時初嚥了咽口水,慢吞吞的轉過頭。

果不其然,江澤敘那對泛著猩紅的眼睛怕是要把自己吃下去。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時初一整個激靈,聳了聳肩。

「你和程陸關係很好。」

江澤敘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如此肯定之話,這不是再問時初,而是直接給出自己的結論。

「嗯,這關你什麼事?」

時初沒避諱,直言。

程陸是和時初同一時期、同一批次進舞蹈團的人,關係挺不錯的。

不過他不是跳芭蕾舞,更不會天天與時初見面。

「和我確實沒什麼關係。」

「只是覺得你對我,和對他的態度,簡直是天地之差。」

「哦?這麼說江醫生嫉妒了?」

時初轉過臉笑眼眯眯的看著江澤敘,驕縱的性子頓時又回來了。

江澤敘挪了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