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永濱哭了會兒後,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開始講述他和丁玉美之間的故事。 “我和丁玉美的初見,是在我上班的地方。”於永濱說到這裡,眼角又流出一滴眼淚。 他抬手擦去,繼續說道“那天她來店裡看車,我正好有事去了前廳,就看見了她。 她由於年紀小,穿的又很普通,都沒有銷售願意接待她。 她就一個人站在那裡,顯得很孤單。 然後我便和做銷售的郭哥說,那個女孩應該是想買車,讓他過去問問。” “等等,你說的這個郭哥是誰?”林牧打斷道。 於永濱說道“郭志軍。” 見林牧沒再問什麼,於永濱又繼續說道“我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結果有一次,我去前廳拿那個公用的手機,想給家裡打個電話。 結果按錯了按鍵,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我剛想掛掉,那邊卻秒接了,說話的是個聲音甜美的女聲。 我就和她聊了幾句,結果發現,竟是那天的姑娘。 我沒想到,她那天也注意到了我。 之後,我便經常拿那個電話,給她打電話聊天。 然後,我們就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 後來,我又用那個手機號申請了一個WX賬戶,上面只有丁玉美一個好友。 這樣,她就是我的獨一無二,我倆都覺得這很浪漫。 再後來,丁玉美就懷孕了,我也很想娶她。 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跟我要彩禮。 她說,她不是父母親生的,是個養女。 她不想去找她的親生父母,但也不想讓養父母白養她這麼多年。 她說,她離家出走也是為了不再花他們的錢,想自己掙錢回報他們。 她想回家拿戶口的時候,能給養父母二十萬,也算是報答了他們的養育之恩。 她還說,她這些年自己攢了七萬多,原本想給自己買臺車,現在不想買車了。 她想讓我再拿出十三萬,給她湊個整,可我哪有那麼多錢? 我說,既然不是親生的父母,給個一兩萬意思意思得了,結果她就是不同意。 她不停地跟我提她的養父母對她有多好,她要報答他們。 所以,她才想要給他們些彩禮錢。 為了這事,我們也吵過幾次架,每次都無疾而終。 我說不通她,也拿不出錢,只能僵在哪裡。 這也是為什麼,她都懷孕那麼久了,我們還沒有去領結婚證的原因。 案發那天是她產檢的日子,我特意請了假陪她一起去。 醫生說胎兒一切正常,再有一個月就足月了。 丁玉美很高興,然後她又問出了那個問題‘咱倆什麼時候去領證?’ 聽到這個問題,我就一陣心煩意亂。 想領證,就得見她父母。 那就意味著要錢,可我沒有錢。 不領證,孩子眼看就要出生了。 沒有結婚證,就辦不了準生證。 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從她懷孕開始,就一直在折磨我,那天我終於受不了了。 我想到了一個可以一了百了的方式,就是殺了她。 如果丁玉美死了,那麼所有的問題就都沒了。 彩禮不需要了,婚也可以不結了。 我也不用聽她絮叨,她養父母的不容易了。 這樣多好!” “就因為丁玉美和你要了點彩禮錢,你就殺了她?”方蕊蕊在一旁,不可置信的問道。 於永濱卻大聲的說道“對呀,我拿不出錢,她還一個勁的要,我能怎麼辦!? 她就是想逼死我!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殺了她得了! 那天從醫院出來後,我便帶著她去了棲鳳山。 然後走到一處懸崖邊,我又問了她一遍,是不是彩禮非要不可。 她說,她一定要報答養父母。 於是我就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沒幾分鐘就不動了。 然後,我就直接把她從懸崖上推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我也很害怕。 就跑出去躲了一週。 後來,我想了一下,我們平時溝通和聊天都沒用我的私人賬號,你們應該找不到我。 加上她又是一個人獨居,也不能有人發現她失蹤。 於是,我就又回來上班了。 誰想到,還是被你們給發現了。” 聽完整個案發經過,林牧問了一個與案件不相關的問題“於永濱,在你心裡,丁玉美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嗎?” 於永濱想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