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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燕蒼梧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他的雙眼望著遠方,視線沒有焦點,英俊的眉目竟讓她看出幾分迷惘的脆弱感。

白玲匆忙收回視線,見他並沒有注意到她剛才的鹹豬手這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感覺臉上沒那麼燙了。

漸漸時間長了,逐漸適應了馬匹的速度,她放鬆下來,有了更多的精神去看眼前這從未見過的景色。

高高的晴空沒有一點雲彩,強烈的陽光灼烤著戈壁灘上的砂石,天地之廣闊使人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得無限渺小。

牧工們在這樣的戈壁灘上策馬,馬蹄後揚起沙塵,他們身上有一種讓她感到陌生的粗獷與強悍,大抵是長久生活在這樣環境中所塗上的底色。

一行人騎馬趕了幾個小時,終於在天黑之前抵達了終點。

白玲遠遠望見一頂在半山坡上淺色的圓帳篷。

帳篷周圍都是細軟泛黃的秋草,視野更遠處則是連綿起伏的山野和高聳的金紅樹林。

落日的餘暉為眼前的一切都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輝,就連曠野的晚風也帶著草木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看久了黃沙與戈壁,植物的出現更讓人感到欣喜。

牧工們回到熟悉的林場,開始高興的吆喝起來,空曠的山谷一圈圈迴蕩著他們的吼聲。

燕蒼梧放緩了黑馬的速度,慢悠悠的行走在金黃的野草叢中。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帳篷前,大家都各自下了馬。

白玲一個人又不知道怎麼下馬,只能又讓燕蒼梧從馬背上抱了下去。

雙腳一觸著地面,腿部的肌肉使力,白玲忽覺出大腿內側一陣陣鑽心的疼,一下站不住了,手忙腳亂之下只能一把攥住身邊的人。

燕蒼梧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白玲臉上發燙,她收回手,垂下頭尷尬的低聲說道:「對不起,我剛剛腿有點疼。」

燕蒼梧把馬背上的行李拿下來,轉過身來,微微抬起手臂。

白玲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那隻粗糙而寬厚的手愣了一下,這不像是一雙文化人該有的手,甚至不像是一個年輕人的手。

他的手背上的面板曬得暗沉粗糙,指節粗大,五指都有繭子和乾燥產生的裂口,讓白玲看得想掏出一罐護手霜給他塗一塗。

他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你可以扶著。」

沒什麼溫度,也沒有波瀾,好像只是在說很平常的一件事。

白玲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攥住了他的袖子。

馬忠國下了馬拉著馬匹走近兩人,「那今天就這樣吧。白玲同志你先住在蒼梧這裡,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反映。蒼梧,快拿點水出來讓我們喝一口。大家都歇一下再走。」

他在路上就想好了,把這麼個漂亮閨女放誰那裡,他都不放心。政委是再三讓他一定要保證知青的安全。

林場這些牧工大多都有家有室,放個漂亮姑娘去人家的家裡這不是破壞人家家庭嗎。

至於那幾個單身漢,他實在是心裡沒譜,要把這麼個漂亮姑娘放在自己家吧,說出去不好聽,他老婆也肯定不願意。

數來數去也就是燕蒼梧為人最正經,這些年從沒見他對哪個姑娘有過什麼花花腸子。

他還有點自己的私心,政委說只要安排好這個知青,不僅每年就多給林場撥上五十塊,算是這個知青的安置費,這可不是什麼小數字。

而且年底評選先進也會優先考慮他們林場,這可是太好了,前幾年他們林場是勞改林場,接收了不少黑五類。

因為他這個人心軟,腦子又笨,不會那些個『加溫』『改造思想』的手段,最不受團部那些領導的待見,沒少跟著挨批評說他『對階級敵人革命不徹底,總是留有餘地』,漸漸的重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