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窮啊。
拿物業來說,物價有錢了,才能及時修繕小區的各種裝置,還能請高質量保安跟保潔,若是沒錢的物業,沒責任心的物業,那這些都別想了。
國庫沒錢也是這樣,管理國庫的人若沒責任心同樣該如此。
但戶部尚書覺得,現在隱隱看來,太子若能徹底掌權,對他們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個念頭剛起,戶部尚書自己都搖搖頭。
怎麼能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這不可以。
甜食店的事全都定下,蘇菀也把這些商議的結果形成文書,但戶部尚書看了眼文書,總覺得這字有些熟悉。
可要仔細一看,又不熟悉了。
長官倒是看了片刻,見沒人察覺也就算了。
蘇菀剛練字的時候,是跟太子學的,兩人筆法同源,所以乍一看會有些熟悉之感,可仔細瞧又能發現兩者不同。
方才戶部尚書頓了下,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等眾人散了,長官才私下同蘇菀講了此事,蘇菀驚訝:「很像嗎?」
「乍一看有些相似,仔細看就好了。不過你也要小心,若能改改筆法最好。」長官語重心長道,「太子畢竟與我們不同。」
「你說呢?」
蘇菀點頭。
這是她疏忽了,只是沒想到她跟謝沛筆跡竟然還有些神似,以後要改才行。
可惜了,還要練字,真的好難。
不過蘇菀跟長官沒發現另一件事,給戶部尚書帶來熟悉的感的,不止是筆跡,還有文書行文方式。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經常跟太子溝通的臣子,絕對能發現太子文書簡明扼要,從來沒有一句廢話。
蘇菀寫的文書也是如此。
這也不難理解,蘇菀在重華宮不知看了多少文書,下筆自然帶了神韻。
所以她就算改了字跡,照樣會有端倪出現。
好在這點細枝末節,暫時也沒人會聯絡到一起。
宮裡諸司看著尚食司把甜食店安排的妥妥噹噹,不眼饞那是不可能的。
別說只有一成利,就算只分出來一點,就夠他們吃喝的了,反正比拿死工資好啊。
甜食司可以開個官辦甜食店,他們不可以嗎?
可惜八月十五那天沒找到蘇菀,說她辦差去了,但越是這樣,大家越想找她,一個是她有經驗,二是她跟內務府,跟戶部關係多好。
內務府那邊不用說,以前都在西外宮做事,聽說兩人關係不錯。
戶部更不用說,甜食店給戶部添筆收入,自然是好事。
聽說現在甜食店動輒日入千兩,這還是店裡收斂著來的原因,若放開了售賣,只怕會更多。
與其在宮裡度日,不如出去搏一搏?不行還能回來啊。
以前怎麼都不想出宮的眾人,如今卻有了想法,誰讓這事不用本錢,賠本也不是自己的。
但蘇菀沒想到,率先找到她的,竟然是漆器廠。
之前提過另一個地方,那便是磁器庫,裡面也產漆器,但跟西庭專門生產漆器的漆器廠比,那還是以瓷器為主。
西庭,這個名字也不陌生。
謝沛跟他生母丁皇后以前就在西庭那邊住。
大概是西外宮再往西,過了太液池,那邊統稱西庭。
如果說西外宮是冷僻,那西庭則直接是孤僻,那邊像是與世隔絕一般,根本不跟這邊的人來往。
其實也不意外,以前丁皇后住西庭,西庭附近又有幾處冷宮,難免孤寂。
這漆器廠在此,待遇可想而知。
磁器庫的工匠徒弟們偷偷運瓷器出去,就能賣得幾千兩銀子,但漆器廠就算真正出去售賣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