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見他半天不出聲，又含蓄問：&ldo;我聽說，那棟古宅最開始住的是一個姓戚的年輕人，你是不是和他挺熟的?那你應該很清楚當年那事的詳情吧。&rdo;

宋橈荀愣了愣：&ldo;我和誰?&rdo;

雪鬱：&ldo;叫什麼，戚沉，他們說你們一起長大的，關係很好。&rdo;

&ldo;你是聽巷口那些人說的?那些人最愛胡編亂造，&rdo;宋橈荀不贊同地皺皺眉，&ldo;我確實記得有戚沉這麼個人，但和他頂多算是點頭之交，我小時候不常住村子裡，和村子裡的人沒有多熱切的關係。&rdo;

雪鬱：&ldo;……?&rdo;

雪鬱：&ldo;…………??&rdo;

他艱澀開口：&ldo;點頭之交?&rdo;

宋橈荀點頭，下頜線流利：&ldo;我記得戚沉沒有父母，當年的葬禮也是村民給他辦的，很可惜。&rdo;

不是，這不是重點。

雪鬱艱難搖了搖頭，他仔細觀察宋橈荀，見他神色坦然沒有撒謊的意思，一種恐怖的想法在胸腔發酵、膨大，幾乎呼之欲出，他吞嚥了下：&ldo;你真的不認識戚沉?&rdo;

宋橈荀被他幾次糾正重點，意識到不對：&ldo;戚沉這個人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rdo;

有氣無力地搪塞完宋橈荀，雪鬱立刻凝起火氣，叫出系統：&ldo;我要一個完美的、無暇的、我可以接受的解釋，為什麼宋橈荀會不認識戚沉?&rdo;

【……】

系統似乎知道自己辨無可辨，開始裝傻，答非所問道：【現在脫離世界蠻方便的。】

雪鬱出奇崩潰了：&ldo;豬隊友，真的豬隊友。&rdo;

走了這麼久，劇情居然從開始就是錯的!

這不憤怒誰憤怒?

雪鬱這股火燒得旺盛，一直忍到吃完早飯爆發，他跟著宋橈荀走進書房，小臉表情依舊是平淡的，不過吐出的話卻含了千層刀子：&ldo;我以後不會來了。&rdo;

宋橈荀撫上帳本的長手一停：&ldo;什麼?&rdo;

&ldo;就是不會再來你家了，以後你別找我，我也不會找你。&rdo;

這個話題來得突然，在此之前完全沒有徵兆。

宋橈荀僵硬道：&ldo;……我聽不懂，什麼意思。&rdo;

&ldo;大家都挺忙，非要浪費我口舌嗎?&rdo;雪鬱皺眉，&ldo;意思就是膩歪你了，不想在你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rdo;

宋橈荀大概把這話咀嚼了四五遍，到雪鬱快等煩時，他終於理解、滲透了這句話的含義。

宋橈荀心尖彷彿被誰掐得酸了一下，嘴唇緊緊抿了抿，艱難說：&ldo;你不能這麼沒有道德。&rdo;

不能把他拉進這個禁圈，讓他吃盡了肥肉，變得一天不吃都不行的時候，又不要他了。

雪鬱面上毫無波瀾：&ldo;我有沒有道德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我給過你機會當你的正經人，是你自己非要陷進來。&rdo;

宋橈荀喉頭微滑，無法駁斥他的話，最後訥訥問：&ldo;為什麼突然這樣，昨天還好好的……&rdo;

雪鬱想起自己之前的行為就發臊，轉過頭：&ldo;我就這樣，心變得快，說膩就膩。&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