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和五中是兄弟學校，經常搞聯誼和比賽，但這樣的學習互助還是頭一次。

雪鬱抿唇：&ldo;這樣啊，謝謝你。&rdo;

他眉頭微跳，總感覺忘記了什麼。

等上課鈴響起，外面走進來一個挺拔修長的男生，教室裡冒出&ldo;我草，三中都是這樣的高質量男性?&rdo;的驚呼後，他才想起來，沈京飲的設定是三中的年級第一。

雪鬱低頭抓筆，不知道怎樣的反應是正確，只能竭力表現自然點。

他想沈京飲應該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貿然表現出和他認識……的吧?

雪鬱這麼想著，抬起頭，然後就看見一上講臺就對他勾唇笑的沈京飲：&ldo;……&rdo;

這一眼打頭，接下來就更為頻繁，用那清淡聲線講題時會看他，翻書時會看他，黎芭蕉湊近和他說悄悄話時也會看他。

次數多了，有幾個人就往後面探頭看。

女性的直覺是敏銳的，黎芭蕉摸著下巴揣摩了兩秒鐘，終於敲定了：&ldo;雪鬱，他在看你誒……&rdo;

雪鬱：&ldo;無恥。&rdo;

黎芭蕉：&ldo;啊?&rdo;

雪鬱並緊雙腿，臉頰上泛起的紅是和嘴唇一樣的顏色：&ldo;你不覺得他這樣一直盯著人看很無恥嗎?&rdo;

他太緊張了，甚至沒意識到沈京飲講題有多流暢，奚素素給他弄的人設居然真的能坐得住。

他怕被人發現不對勁，腦袋能有多低就多低，心想沈京飲一點都沒把他在外面要低調的話聽進去。

黎芭蕉杏眼睜圓，水汪汪地說了句&ldo;怎麼會&rdo;：&ldo;看你很正常，我要是長你這樣，我每天拿個鏡子放在鉛筆盒前面二十四小時照著欣賞。&rdo;

雪鬱：&ldo;……&rdo;

黎芭蕉又仔細揣摩，某一時刻，她戀愛雷達瘋狂作響，用筆頭抵著下巴，表情遲疑：&ldo;不過確實奇怪，他幹嘛一直看你，那眼神就跟喜歡你似的。&rdo;

雪鬱渾身乃至心靈都為之一震。

他目光震顫，沒敢接話，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如坐針氈，勉力聽進去了沈京飲講的東西，等到一下課，就第一個溜出了教室。

沈京飲合上手裡的書，在雪鬱空白的位置上掃過，垂下眼走出教室。

那天過後，雪鬱又開始生悶氣了。

他生悶氣的方式從來都是一個樣，就是不理沈京飲。

沈京飲一連被無視了好幾次，嘆了口氣，無奈地翻找出周澤的電話。

正好是週五，雪鬱被周澤叫出來吃飯，因為一起放學的緣故，周澤和黎芭蕉混熟了，這次也叫了她，雪鬱確認了沈京飲沒來後，同意了赴約。

見面地點是在一家燒烤店。

黎芭蕉穿著日常裝，青春活潑，嘴邊一個小梨渦，她見到雪鬱就招手：&ldo;雪鬱，這邊。&rdo;

雪鬱臉頰紅紅的，朝那邊走過去，剛要說路上有點堵車，就看見周澤偷偷摸摸舉起手機對著他停了幾秒：&ldo;?&rdo;

&ldo;啊，那個。&rdo;

周澤撓了撓後腦殼，眼神飄得厲害：&ldo;我想拍個燒烤店的照片發朋友圈來著。&rdo;

黎芭蕉無語：&ldo;燒烤店有什麼好拍的。&rdo;

見幾人明顯狐疑的眼神，周澤呃了聲，忽地弓腰捂住肚子，哎喲哎喲直叫：&ldo;我有點鬧肚子，你們先點東西啊，我先去廁所解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