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鬱掙動了一下，避過了他塞過來的食物。

寧堯以為他不喜歡吃這個，黑眸微抬，正要去廚房做點其他的，雪鬱忽然叫住他，把一樣東西遞過來：&ldo;你看下這個。&rdo;

寧堯微怔，順從地低頭去看。

那東西很眼熟，寧堯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他自己也有一個，是這裡絕對不會產出的懸浮手機。

不過他暫時沒去想這是哪來的，他聽出了雪鬱聲音的不對，雪鬱聲音細軟，如果能聽出冷漠，那通常代表他現在極度生氣。

寧堯眉心微皺，想問他是不是不開心，雪鬱又及時掐斷他的話頭：&ldo;點開看影片。&rdo;

態度有點強硬，寧堯垂下眼，不想讓雪鬱情緒更加糟糕，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蒼白手指曲了曲，點開懸浮面板上的視線。

影片有幾十秒，拿手機的人似乎在不斷挪動位置，開頭先是一陣亂晃，旋即定格在某個角落。

被照到的男人高大俊秀，卻是滿臉不耐：&ldo;裴雪鬱，我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你最好躲遠一點，藏嚴實一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搞你一次。&rdo;

鏡外有熟悉的聲音響起：&ldo;寧堯你真是不識好歹，我有錢又有相貌，哪兒都好，你居然不喜歡我?&rdo;

男人回道：&ldo;喜歡你不如喜歡一條狗，滾遠點。&rdo;

影片到這裡結束，寧堯呼吸亂了些。

他以為忘光了，但一看到這段內容，他又清楚地記了起來。

這是裴雪鬱不知道第幾次糾纏他，在這段影片發生前剛找人打了他，雖然最後他是佔便宜的那一方，但身上還是留下了七零八落的傷，回家後，寧母以為他沾了惡習，到處打架，扎紮實實訓了他一頓。

所以裴雪鬱又來找他時，他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說了那些話。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段影片……

寧堯不是很奇怪。

那段時間富人城興起了一場賭局，就賭，裴小皇子對寧堯的熱情會持續多久，賭局涉及金額高達上億銀幣，而沒錢又愛湊熱鬧的，就充當&ldo;戰地記者&rdo;，給參與賭局的人實時拍攝當事人的關係進展。

其實不止寧堯，當時還開了好幾個賭局，因為裴雪鬱追人不是單單追一個，是好幾個同時一起追。

不對，不算是追，是單方面噁心人。

如果是追人，不會在對方拒絕後，心有不甘地找好幾個不學無術的混子往死裡打他，更不會拼盡全力給他家裡製造黑點，以此來他要挾他乖乖就範。

他影片裡說的每一句都沒有錯，裴雪鬱就是這麼噁心人。

寧堯很煩以前各種和雪鬱站在一起的影片，也不太想讓現在的雪鬱看到，微滾喉頭，目光裡帶著一點藏得極深的緊張：&ldo;……為什麼讓我看這個?&rdo;

雪鬱想起來了?

屋裡很安靜。

雪鬱好半天才抬起那張小臉看他，嘴巴還是紅通通的，被他親到現在都沒消腫，平靜地問：&ldo;你真是我男朋友嗎?&rdo;

寧堯一僵。

被問得頓了頓：&ldo;我……&rdo;

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反駁的、或者是肯定的，因為說什麼都無濟於事，雪鬱問出這個問題，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雪鬱低聲說：&ldo;你不是，你不僅不是，你還討厭我。&rdo;

寧堯這回皺起眉，想說些什麼，雪鬱卻沒給他機會，一口氣說了下去。

&ldo;你討厭我，這些天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