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眠坐在車裡, 在心裡默默吐槽這個遊戲傻逼。
他一個大老爺們像是新娘子坐在花轎裡等待新郎官踢轎。
渾身不自在,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殷漠殊一過來, 哪怕他隨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他都要立即下車, 說他此生最愛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是他的命中情草。
車窗被敲響時,如坐針氈的顧錦眠立即開啟車門, 向外推。
車門外一股更強的力氣, “嘭”得一下又把車門關上了。
顧錦眠:“?”
為了讓車裡的人聽清車外人的話,車窗並沒有完全關上, 顧錦眠抬頭就可以看清車門外推著車門的是殷漠殊。
這就更奇怪了。
別人家都是外面的人想方設法讓裡面的人出來,他這個男朋友竟然不讓自己出來?
顧錦眠一頭霧水, 但他不敢說話,因為殷漠殊臉色很可怕,就像此時忽然陰雲密佈的天一樣,一股風雨欲來的陰沉。
“你眼瞎?”他說。
顧錦眠:“……”
他第一次從殷漠殊口裡聽到這麼接地氣的罵人的話, 戾氣外洩,像個街頭小混混。
一開始他以為殷漠殊在罵他,可殷漠殊看的是對面。
顧錦眠身體前傾,看到了殷漠殊對面的人,頓時一頭問號。
季南是從車後面走過來的,剛到車旁就敲了車窗, 顧錦眠怎麼也想不到還有其他人敲他車窗這種騷操作,這踏馬的是個情侶秀恩愛的戀愛綜藝啊,所以一聽到聲音,他看都沒看就想開門。
顧錦眠很想罵人。
要不是殷漠殊及時出來關了車門, 他要是下車了,那不是尷了個大尬?
何止是尷尬,他都覺得自己要髒了!
這個季南,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顧錦眠又試著要開車門,想出去罵人。
殷漠殊手按在車門上一動不動,車門就任由顧錦眠怎麼推都一動不動。
這時候杭苑廷反應過來了,柏心宇和杜白安反應
過來了,節目組的人也反應過來了,可是他們反應過來沒用,他們這個一直拍戀愛小甜綜的節目組,沒有應對這種修羅場的經驗。
果然是沒有經驗,他們沒在第一時間行動,場面立即變得更加難以控制。
杭苑廷直接從車裡下來,瘋了一樣上前。
柏心宇和杜白安連忙跑過去。
杭苑廷搶過季南手裡的白玫瑰就朝他身上砸,“季南你瘋了嗎!”
白色的玫瑰花瓣在空中四散,尖銳的玫瑰花刺在季南臉留下一道血痕,花刺戳破的不是季南的臉,而是怒氣和怨氣積壓得快要爆裂的季·氣球·南。
“嘭”!
炸了。
“你看看是誰在發瘋!”季南直接不顧風度地上手推杭苑廷,力氣之大,一個杭苑廷承受不下。
要不是杜白安扶著,他差點就被推倒了。
杭苑廷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怒氣裡捲入瘋氣,直接上腳要踹人。
柏心宇和杜白安一人抱住一個拼命向外拉。
推不開車門難不倒顧錦眠,他降下車窗,從車窗裡探出身體也要罵季南,“季南,你個傘兵!”
他罵了一句,不夠出氣還想罵,被殷漠殊按著腦袋按了回去。
最憤怒的還是怒氣和怨氣堆積很久,終於爆發的季南和杭苑廷,憤怒催促他們腎上腺素激增,連平時看起瘦瘦弱弱的杭苑廷都力量大爆發,一下把拉住他的杜白安推倒了。
柏心宇:“???”
看到杜白安被推到石頭上,他也不拉季南了,和季南一起推杭苑廷,“你怎麼能這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