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牌的兩側,分別點著兩根白蠟燭,蠟燭的中間放著一個香爐。
淡淡的香味從香爐中飄散而出,和香蠟的味融雜在一起,縈繞在這堂屋裡的空氣中。
這香爐裡的香味……
付臻紅微微抿唇,看向了武植。
武植也看向了付臻紅。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之後,武植微微頷首,然後走向了放著靈牌的木櫃檯。
也是在這個時候,婦人才猛地發現了付臻紅三人的存在。
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錯愕的驚呼道:&ldo;你想幹什麼!&rdo;她立刻站起身,想要去拉武植,不讓武植靠近靈牌。
然而,這婦人才剛剛站起身,就被付臻紅點住了穴位,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付臻紅站在這婦人的面前,微微傾身,對她說道:&ldo;放心,不會動你女兒的靈牌。&rdo;
婦人看著緊皺眉頭,&ldo;你們都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rdo;她一邊說著一邊盯著付臻紅臉上的面具:&ldo;你們戴著面具,莫不是……&rdo;
這婦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付臻紅就直接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婦人猝不及防的看到付臻紅的真容,剩下的話瞬間就卡在了喉嚨裡。
近距離被付臻紅這過分姝麗的容顏衝擊,婦人直接愣住了,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嘴唇翕動,說道:&ldo;你是不是藥鋪大夫的那位……&rdo;
武植也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接過這婦人的話說道:&ldo;他是我夫郎。&rdo;
婦人聽到這話,看了看武植,又看了看付臻紅,一臉警惕的說道:&ldo;你們不是應該被大理寺的金甲衛看守嗎!來這裡是想幹什麼?&rdo;
她從小院外的金甲衛口中聽說了,這藥鋪的大夫可能和她女兒的死存在某種聯絡。
付臻紅掃了這婦人一眼,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ldo;你女兒既是自殺,與旁人何來幹係?&rdo;
婦人聞言,瞬間沉默了。
神情以肉眼可見的低迷下來。
確實,她女兒的死與旁人無關。是女兒自己身著紅嫁衣,在深夜時分用匕首割破了手腕,將靈魂獻祭給了邪神。
這事實擺在她的眼前,容不得她自欺欺人。
想到女兒死之前的精神狀態,婦人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既痛惜又後怕。
付臻紅注意到這婦人的表情變化,又盯著這婦人的衣領看了兩秒。隨即,在武植檢視香爐的時候,他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ldo;你可覺得那邪神是真實存在?&rdo;
婦人垂下眼,&ldo;我不知道。&rdo;
付臻紅輕笑一聲,說道:&ldo;你是不知道,還是因為有所隱瞞所有不好回答?&rdo;
話落,他伸出手,輕輕為婦人整理了一下兩側凌亂的鬢髮。隨後,他的手又微微滑動,將婦人垂落胸前的髮絲撫到後面,指尖在這婦人的衣領處停了片刻。
付臻紅體溫偏低,在這夜色裡,指尖就更顯得比平日裡更涼。此番,他明明是堪稱溫柔的舉動,然而在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婦人的脖頸面板時,卻讓婦人感覺到了一種無端的冷寒。
她有些不敢對上面前這個男子的目光,明明長得如此好看,給給了他一種其他兩個男子更危險的感覺。
婦人正想著,付臻紅這時已經收回了手,轉而拉出一旁的長木凳,直接坐了下來。
付臻紅看著這婦人道:&ldo;說說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