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期。
腦子裡各種思緒百轉千回,最終的畫面停留在,那個墓園之中孤零零的在角落裡的墓碑之上。
那個日期,那個代表了死亡的日期,怎麼跟他手裡拿著的牛肉的代表生產與保質的日期有些偏差呢?
還是四年多的偏差!!!
猛然轉過頭看向安靜地拽著斗篷的傑森,伊凡只覺得手裡的牛肉都是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所以那沒有什麼拼接痕跡的草坪,並不是綁匪啥的手段高超,而是人家自己野蠻自由生長了四年多,自然形成的?
現在想起來這孩子身上的衣服認真看的話也不像是因為撕扯而破的。
所以現在回去種一把草還來得及嗎?
要是人家的家裡人發現自家孩子的墳被刨了,棺材板被掀了……那豈不是……
誒等等,也不對,如果孩子活了的話,家裡人一般都是會高興……的吧?如果不能接受又怎麼辦啊?
而且埋了四年多呢,正常應該是白骨一堆,咋的這孩子還有血有肉的呢?他也確定這孩子是活的啊。
就算是假死,這麼多年沒吃沒喝的,怎麼著都不能現在這個臉蛋還有嬰兒肥的狀態吧。
思來想去,還是將矛頭指向了一個異常點,就是傑森身上沾著他的精神力,如果說,他跟系統2號破開世界壁壘進入這個世界可能波及到了傑森讓傑森腦子不靈光了,也或許是不是有一種可能,這種波及還讓傑森起死回生了?
畢竟空間啊,世界啊這種東西真的很玄乎。
腦子裡的風暴越演越烈,伊凡一隻手拿著牛肉一隻手牽著傑森,小少年的手掌心有些許的溫度,手背卻是涼的,即使身處超級市場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他對外界的反應也只是抓緊了斗篷而已。
伊凡捏了捏牛肉,心裡再次嘆了一口氣,這麼說來,這個孩子倒是不著急送回去了,起碼先把人治好,之後再讓他自己做出選擇吧。
而作為將人從安眠之中拽出來的最大嫌疑人,伊凡覺得他是有責任照顧這個孩子的。
將牛肉放回了冷櫃,再看了看其他肉類上標註的日期,伊凡心裡的想法越發堅定了一些。
然後他轉過身去買了兩瓶飲料,去收銀臺結了帳。
他的斗篷還沒脫,這斗篷穿著就可以讓人忽視長相,還可以直接遮住上半張臉,如果那個店老闆想要找什麼人來找麻煩,即使可以找到這些票子的下落,但是卻找不到這些票子破開之後的零錢的下落了。
以同樣的辦法將錢破開了一部分,伊凡開始尋找兩人的容身之所。
因為沒有身份證明,傑森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他的選擇很少。
………………
家住在貧民區的伍德太太有一套房產,一共有三樓,裡面住著很多身份不怎麼明瞭的人,聽上去很危險。
但是誰在乎呢,反正她不在乎,她只是一個家裡藏著□□的可憐的房東而已,今天,她有了新的房客,正好有空出來的房間,原本的那個鬼佬已經失蹤了半個月了,她是不可能繼續為他保留房間的,在他這個月的房租都沒有交的情況下。
新的房客是一對兄弟,帶他們來的人是她的老相識了,平時也會介紹一些沒什麼錢的人過來,然後他從中抽出一點提成。
這對兄弟,一看就知道是兄弟兩個,同樣的黑色頭髮,同樣的藍色眼睛,大的那個長得很漂亮,看人的時候眉眼都是溫和的,小的那個似乎受了傷,半邊臉上纏著繃帶,但是正如她之前說的,會有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