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兩人的身畔道:“懷素,將手放開!”
懷素不理她,只是盼大眼睛看著安子遷,安子遷依舊在笑,那雙微狹長的眼睛裡卻滿是不屑,他的頭微微歪著,直勾勾的看著懷素,那副模樣倒真有幾分地囂張了。
這個池塘在杭城的南面,已經有些偏僻了,這裡平日並沒有人來,雖然馬車已經掉進了池塘裡,安華和馬匹都在水裡掙扎,可是楚晶藍卻覺得四周一片寂靜,她只聽得到她急促的吸呼聲,甚至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一雙眸子在懷素和安子遷的身上來回轉動,眼裡不自覺得有了一分擔憂之色,只是又想起安子遷平日裡行事雖然有些不守章法,可是他的性子卻是異常沉穩的,從不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
兩人對視了半晌之後,懷素的手終於緩緩鬆開,他咬著牙道:“你贏了,”
安子遷微笑道:“多謝手下留情!”
懷素瞪了他一眼,安子遷又道:“不對,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口下留情,你今日裡一人隻身趕來,沒有帶其它的王爺侍衛,只怕早已料到了後續的事情吧!”
懷素的眸子裡滿是寒氣,安子遷依舊淺笑,他卻又問道:“她在哪裡?
我要見她!”
“我勸你還是不要見她的好。”安子遷緩緩的道:“你們多年未見,上一次見面之後,你知道她為何明明知道你就在安府卻沒有來找你嗎?”安子遷看著懷素問道。
懷素的眸子裡有了一分痛苦,安子遷淡淡的道:“什麼原因,自不用我說,你自己都能猜得出來。”
懷素不語,安子遷又道:“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想見你。”
“不想見便不見吧!”懷素緩緩的道:“也許……”他的嘴唇輕輕的張了張,終是沒有說出那個也許之後的話。
安子遷含笑看著他,卻沒有說話,輕哼了一聲,扭頭便離開了。
安子遷也不攔他,只在他的身後道:“我會去勸勸她,她若是真的想見你的話,我便讓她去西京找你。”
懷素的腳步停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安子遷,他此時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淡淡的道:“多謝姑爺的美意,姑爺在為我的事情操心的時候還不如多為你自己操心。”
“多謝提醒。”安子遷沖懷素拱了拱手,他這番一拱手,便有了幾分江湖的氣息,舉手投足間滿是灑脫之色。
懷素看到他那副樣子卻笑道:“姑爺裝紈絝當真是有一手,奴才佩服的緊,只是這哥真容卻實在是會讓人吃驚,若不是曾和你交過手,又親眼看到姑爺戴然不同的兩面,奴才實不敢想信這竟是同一人。”
安子遷淡淡的道:“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會戴著另一張面具,只是有的人演的好,有的人演不好,那些喜怒哀樂若不是從心而發就有了三分虛假,就如同懷素往日裡就算是再穩重老成,可是隻要一說到她的事情,也會衝動一怒一樣。懷素說我戴著面具,你又何嘗不是?”
懷素輕哼了一聲,看著安子行的眸光多了幾分深沉,安子遷依舊淺笑,他冷冷的道:“銀面閻羅,果然名不虛傳!不止武藝高超,手段和心機也堪稱高手中的高手,難怪能擄獲小姐的心。”
“過獎。”安子遷依舊淺笑,卻將一隻手負在身後,那副模樣倒有了幾分磊落風流之色。
懷素又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這才轉身離開。
安子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光裡一片幽深,嘴角邊有了一抹淡淡的嘲弄。
楚晶藍走到他的身畔道:“他會把你的身份告訴父王嗎?”
“不會。”安子遷緩緩的道:“他又不是傻子,不會做那樣的蠢事。”
“你就如此肯定?”楚晶藍扭頭看著安子遷問道。
安子遷卻沒有看她,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