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知道苗冬青素來穩重,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氣急了,他緩緩的道:“的確是夠無恥的,我知道大哥的性子,他做事是極為謹慎小心的,我當真是不知道,在他的心裡竟存了那麼無恥的念頭!”
“門主,這事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韋淵咬著牙問道,他心裡一急,便把安子遷曾吩咐他叫他五少爺的事情給忘到腦後去了。
安子遷緩緩的道:“先靜觀其變,若是可能,我倒想給他們創造合適的機會!”
兩人的眼裡先是一驚,然後又有一絲不解,苗冬青輕聲問道:“屬下不太明白門主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將計就計,若是整日裡都只是防他們,那麼這一切也太讓人憋屈了,再說了,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大哥的事情,他上次是想殺我,這一次是想聯合外人對付我的妻子,我若是再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只怕真的把我當成是病貓了!”大少爺一字一句的道。
苗冬青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卻又有些擔心的道:“可是夫人她不會武功,日後難免會吃一些暗虧。”
“不用擔心,曉玉現在天天跟在她的身邊,有她在,那些個宵小是成不了在氣候的,也傷不了晶藍的。”安子遷緩緩的道:“只是事情牽涉極大,我得細細的吩咐曉玉。”
苗冬青和韋淵輕輕點了點頭道:“門主自是思慮周全的,雖然我們在安府是沒有幾個人,可是杭城卻是我們的地界,他們的一舉一動,根本就逃不出我們的眼睛,日後我會派人跟著他們,然後再製定詳細的收拾他們的計劃。”
安子遷輕輕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已經開始融化的白色道:“皇上和洛王不合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只是沒有料到事情已經嚴得至此,而皇上原本就對安府存了一些其它的想法,我也沒有料到蘇連城竟是也有了這樣的心思,我和他自小長大的情份原來在利益的面前竟也如此淡漠。”
他的話裡有一抹淡淡的感傷,韋淵是個粗人,不明白他話裡的真實意思,苗冬青卻是個細心的,聽出了他的無可奈何,當下便輕聲安慰道:“門主,朝中之事有多麼複雜,大多不是我們能左右的,而今上是個多疑且狠心的人,他此次做出這樣的安排,只怕是也對安府有所顧忌,安府若是落在大少爺的身上,或許還可以一消今上的疑惑,只是如此一來,門主和夫人便有些難做了。”
“我難做的又不是一次兩次!”安子遷冷著聲道:“這一切的事情根本就不容我有太多的選擇,反正不管是我和大哥誰做安府的家主,都是不對的,那麼我又何必還要委屈我自己?”
苗冬青知他平素在處理安府的事情上,一直都百般忍耐,而今日之事,顯然已觸到了他的逆鱗,所以才會決定痛下狠手。
安子遷又輕聲問道:“西京那邊的情況如何呢?年前我便讓你們查表哥回鄉之事和夫人被封郡主之事,那邊可有訊息呢?”
“今日一早得到訊息,現在朝庭當中有一半以上的官員都是洛王的人,皇上早就對洛王有了防備之心,可是洛王的勢力實在太大,世子手上又握有一半以上的兵權,皇上對洛王甚是忌憚,這幾年來一直暗中拉攏人馬對付洛王。蘇連城這一次之所以能得到重用,並能長時間回鄉,其原緣只怕是他初次拜訪洛王不在,被世子趕出來,皇上便認為他是可用之人,所以才會破格錄用。”苗冬青沉穩的回答,他不但是安子遷的護法,還是萬知樓的聽政執事,掌管萬知樓裡所有訊息的集散。
“果然如此!”安子遷冷笑道:“西京那邊倒是熱鬧的很!皇上如此重用表哥,洛王必定是知道的,他就沒有其它的舉動嗎?”
“自然是有的!”苗冬青答道:“自從皇上決定重用蘇連城之後,洛王就有所警覺,處處為難蘇連城,有一次蘇連城和人在茶樓裡隨意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