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蘇洄低下頭，&ldo;等他忙完了，我帶他來。&rdo;

寧一宵本想約蘇洄週六來灣區。

一開始他想要蘇洄陪他參加路演，但仔細一想，他上班辛苦，坐飛機過去又要在會場坐兩小時，身體肯定吃不消，於是把這個小願望縮得更小，變成來灣區陪他就好。

很可惜的是，蘇洄週六還有工作，要幫學生參加春季藝術展的設計。

聽到這個噩耗，寧一宵說不失望是假的，但也沒有在通話的時候表露出太多遺憾，還是偽裝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成年人態度，實則在心裡做了想把蘇洄變成一隻真正的玩偶小貓的夢，最好是鑰匙扣大小，每天揣在他口袋裡，哪兒也跑不了。

&ldo;你很想我嗎?&rdo;電話那頭，蘇洄用他一貫輕飄飄的語氣問。

寧一宵看著窗外的海，&ldo;也還好吧。&rdo;

蘇洄在電話裡笑了，笑得很開心，像個小朋友。

週五下午，他們通了影片電話，蘇洄以藝術家的眼光，替他挑選了一套參加發布會的服裝‐‐黑色高領針織衫配牛仔褲。

&ldo;一會兒做什麼?&rdo;寧一宵沒有換，直接決定用他選的。

&ldo;嗯……去看看外婆吧。&rdo;

蘇洄嘴上這麼說，結束通話電話不到半小時，他就收拾好行李直奔機場。可惜他的運氣不太好，為了給寧一宵一個驚喜，熬了一個通宵把要做的事做完，可偏偏飛機晚點，弄得他措手不及。

落地灣區已經是週六上午9點20，距離寧一宵的發布會開場只差十分鐘，怎麼都來不及，又因為堵車，蘇洄抱著花進入會場時，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

好在蘇洄事先跟卡爾打過招呼，有他幫自己做內應，蘇洄可以悄悄溜進去，繞到最後一排，也不算太顯眼。

貓著腰落座的時候，寧一宵正在演示新舊升級的功能對比。這是蘇洄時隔多年後，第一次像這樣看著寧一宵在臺上做講演。

恍惚間他回到六年前，想起他們第一次來紐約時，寧一宵在研討會上的報告。

他比過去更加成熟和自信，舉手投足間都展示著遊刃有餘的魅力，偶爾的一兩個需要稍作反應才能理解的幽默點也很厲害，聽下來都不覺得是發布會，更像是在聽一位過分英俊的脫口秀演員，做著非常剋制且不明覺厲的脫口秀表演。

中途，蘇洄收到了卡爾的訊息。

[卡爾：eddy，感覺你和shaw的關係變得很好了，替你們開心。]

真是個貼心的助理。

蘇洄低頭回復。

[eddy：謝謝，卡爾，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幫了我好多好多忙。一開始我在鬱期，對你的態度有些冷淡，希望你不要介意。]

卡爾完全不介意，他甚至覺得蘇洄對&ldo;冷淡&rdo;這個詞的概念和他有偏差，因為他天天和冷淡的上司共事，為蘇洄做事簡直可以用如沐春風形容了。

[卡爾：別這麼想，你人很好，我很樂意幫助調節你們的關係，畢竟你們對彼此來說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

看到這一句，蘇洄還覺得有些吃驚，他本來以為卡爾並不知道這麼多，現在一看，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eddy：我明白的，謝謝。]

新品試用環節開始，站在臺上的寧一宵望了望臺下觀眾，&ldo;我會挑選兩名觀眾上來感受一下，有沒有想參與的?&rdo;

蘇洄見狀，立刻把頭埋下來，整個人縮起來，躲在座位生怕寧一宵看到。

還好瞞了過去，兩名興致勃勃的觀眾上了臺，蘇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