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洄的心幾乎要跳出胸口。

就這樣貼靠了十秒。

&ldo;還好。&rdo;寧一宵退開了，回到枕頭上，把蘇洄也拉回被子裡，&ldo;蓋好，再著涼不管你了。&rdo;

蘇洄的心跳得愈發快起來，他根本沒辦法和寧一宵在同一張床繼續呆下去，心臟好像會爆炸掉。

寧一宵卻根本不管，轉身又摟住他，下巴抵在他肩窩，很親暱的姿態。

&ldo;寧一宵，我想出去……&rdo;蘇洄試探性地開口，很小聲，&ldo;我、我們……&rdo;

&ldo;現在?&rdo;寧一宵的鼻息溫熱，縈繞在他頸邊，他的聲音懶懶的，&ldo;可以啊?不過他們還在外面吧，看到了可能會誤會。&rdo;

他說完，又改口，&ldo;也不算誤會。&rdo;

完了。

蘇洄懷疑這根本不是假的，不是做夢，他是真的做錯了事。

&ldo;我……&rdo;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說些什麼好，&ldo;我昨天晚上喝得太醉了……&rdo;

寧一宵還是閉著眼，&ldo;嗯，繼續。&rdo;

要怎麼繼續說啊?

蘇洄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他只好扯謊，&ldo;我好像有點斷片……&rdo;

寧一宵聽了，低聲笑了一下，笑聲裡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伸手，捏了捏蘇洄的下巴，&ldo;斷片的意思是你不記得了是吧?你主動勾了我的脖子，親了我，記得嗎?&rdo;

蘇洄臉紅得像水蜜桃，一掐就要流水。

&ldo;是你先親我的……吧?&rdo;

他真的不確定。

&ldo;嗯，記得這個。&rdo;寧一宵唇角平直，&ldo;其他呢?&rdo;

蘇洄說不出話，只想學鴕鳥把自己的頭埋起來認輸。

寧一宵靠近了些，嗓音低沉，忽然換了語言，&ldo;blowjob，right?&rdo;

沒等他給出回應，寧一宵又說：&ldo;如果還想不起來，我就再用中文說一遍，會不會印象更深刻一點?&rdo;

蘇洄被羞恥沖昏頭腦，捂住了寧一宵的嘴，像小孩子念經那樣求饒，&ldo;別說了，別說了……&rdo;

他真的以為是夢，昨晚發生的一切太不真實，太不像現在的他們會做出來的事。

和前任不清不楚地攪到一起，簡直是世界上最蠢的行為，可蘇洄偏偏做了。

蘇洄試圖為自己辯解，&ldo;對不起，我昨天神志不清，搞錯了……&rdo;

寧一宵順勢咬了一口他的手，很痛，蘇洄下意識鬆開。

&ldo;搞錯?把我認成其他人了?&rdo;寧一宵臉色冷下來。

&ldo;不是!&rdo;蘇洄立刻反駁，但又沒有其他任何有力的話。

認成六年前的寧一宵，算不算認錯……

他不知道。

蘇洄想立刻消失，現在馬上，哪怕突然落一道雷把自己帶走也好。

他把頭埋進枕頭裡，決心不起來。

&ldo;那是什麼?&rdo;寧一宵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還在追問。

&ldo;沒什麼&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