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安希倫極其溫柔地道,「我只是想多見你。」
多年前的委屈、痛苦和求而不得的愛再次如潮湧來,她的眼睛深處是看不見的潮濕和水潤。
內在兇猛的翻江倒海,面上卻波瀾不驚的平靜。
「對於已經一刀兩斷的人,」她說得更慢,「我不想再有任何私人的接觸。」
「我已經幾年沒看到你了,」安希倫竟然當眾哀求起來,「只求你讓我多看你一眼。」
「這樣吧,你就住我王城附近吧,我要有空的話也許會來拜訪您。」
「不。」
安希倫仍十分堅定不移地說。
雨下得越來越大,說是暴雨也不為過,兩個美男的傷口的血不斷流出,染紅了美麗華貴的長袍。
但她只看著歐倫洛的傷口,眼中充滿了焦急,「我們先回驛站。」
溫暖乾燥的房間,壁爐裡的火燃到了最大。她給歐倫洛重新包紮了傷口,嘆聲道:「我連累你了。」
「怎麼會,」歐倫洛吻上她的臉,「倒是我覺得自己無用,沒能更好地保護你。」
她笑了,「你千萬別這樣想,也別這樣對比,我們做好我們自己就行。」
他吻她吻得更烈了。
這晚他們的動靜很大,大得連床架子都被弄倒了,她的雙手原本撐著架子上的床簾,被他從後面襲擊,她尖叫一聲,結果,嗤啦一聲,薄薄的床簾被撕裂,床架子也倒了,她滾落到地毯上,他順勢而落,與她滾作一團……門外的族人們見怪不怪,邊抽著旱菸邊低低笑著,對這聲音習以為常。
天亮後,她不得不將深色紗巾戴在脖子上,才能掩飾瘋狂的莓莓印跡。
走廊盡頭,一襲簡單袍子的安希倫靠著廊柱正在抽菸。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安希倫抽菸。微微仰頭,吐出一圈青色煙霧,氳氤他微微浮腫的綠寶石眼睛。
那個瞬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倒是看清來人是她,扔掉手中煙,向她微微一笑。
「我們不如今天就把協議簽了吧?」她快步向他走近,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對我還真是鐵面無情啊,」他嘲諷地道,「我即使有別的女人,也從未待薄過你。」
「我和你不一樣,」她冷冷地道,「現在就去簽協議吧。」
「不是還有四天才簽嗎?這麼快就想甩掉我?」他玩味似的嘖嘖道。
「少廢話,去簽吧。」
「不,我四天後才簽。」他反駁道,「我還想再多見見你。」
「我都已經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你身邊又不是沒有別的女人?」她怒道。
「我要你,我說過了的。」他說。
「我不要你了。」她說。
「你不可以不要我,我那麼愛你。」他的綠寶石眼睛閃動著難以名狀的光,「不可以不要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在你操別的女人時我就跟你沒關係了。」
「你不也讓別的男人……睡你嗎?」他沒用操字。
「我每次只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這一次,你和兩個。」
「那只是意外。」她氣道,「我再怎麼樣也比你們男人好得多,我最多也只有兩個,你們男人同時好幾個。」
「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
「我跟你說不清楚,也不想說,」她憤怒地吼叫起來,「我就算是和幾個男人在一起,又關你屁事,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氣得七竅生煙,卻拿她毫無辦法。有一度他的眼裡冒出狠意,有出手把她痛打一頓的衝動,可強行忍住了。要真打了,她定會發瘋般與他對打,對他更加絕情。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