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諾恩自那日送來一個美妾後聽說又在為艾洛爾的婚事操心,在為他積極聯絡另娶一位正房妻子。艾洛爾作為族長,有兩個正妻的名額,之後再娶老婆只能叫做妾。
艾洛爾終日忙碌,似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我倒無所謂,要娶就娶吧,反正我們的婚姻也就那麼回事。至於格諾恩,我和他不可能了,因為他早已娶妻,還有深愛他的美妾,還曾經殺過我的一位重要朋友,我不可能原諒他。我把他當作朋友一樣來想念,一樣關心,還有某種異樣的好感,卻很難對他產生愛情。
至於歐伊密,我的心裡對他有怨。既然他早已娶妻,又何必與我曖昧不清,還強吻過我,簡直惡劣到了極點。他已有溫柔美妻,又與柏德溫似有耽美關係,還想再沾上我?他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就算這輩子沒人要,也不想被這個花心王子玩弄。
越想越氣,肚子忽然餓得咕咕叫,便從石階上爬起來,正要走入白色大廳,聽到一旁幽深草叢裡飄來低低的使女私語。
「族長今日去格諾恩王的王宮了,聽說是和其他幾位族長一起幫格諾恩王選禮。」
「選禮?送給誰的?」
「歐伊密王子大婚,他和天鵝族愛維黛公主正式舉行了婚禮。不過聽說他們之前就在神殿祭壇接受過祭司的祝福,已結為夫婦,但正式的婚禮現在才舉行。」
「哦?」
另一使女低笑道:「聽說歐伊密王子並不急於舉行婚禮,但因為愛維黛公主的肚子裡已懷上他的長子,為了給那腹中嬰孩一個高貴身份,就必須舉行正式的儀式。」
「竟是這樣……」使女笑得合不攏嘴。
我緩緩走入大廳,坐在了壁爐旁。珠兒帶著兩個使女走近了我,賠笑道:「夫人是餓了吧?廚房已為您做好了晚餐。」
珠兒和那幾個使女被罰植樹種花兩個多月後變得老實多了,見誰都笑嘻嘻的,不輕易流露囂張表情,對艾洛爾吩咐下來的任務,恨不得不睡覺也要完成。
「端上來吧。」我有些魂不守舍地說道。
不到一會兒,晚餐送了上來,有烤肉、烤羊腿、小麥麵包和濃香的牛奶,以及一盤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切片。
剛才肚子還餓得咕咕叫,現在不知怎地,一點胃口也沒有。我抓起一片麵包就往嘴裡塞,嚼了半天也沒嚥下去。一個瞥眼,看到了另一個餐盤上的一杯紅色小酒。我將酒杯拿起,放到唇邊微微沾了一下,濃鬱的酒香飄來,感覺似乎還不錯。
我其實是從不喝酒的,可今天卻破例想喝一喝。我將杯中酒一口喝光,覺得喉嚨裡熱熱的,辣辣的,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和豪氣瞬間湧遍了全身,感覺很是痛快。
一杯下肚後,我拿起精巧的銀制酒壺,又喝了第二杯,喝得痛快極了,頭有些微微發暈,發脹,彷彿什麼煩惱都忘掉。
不到一會兒,我喝光了一整壺酒,大吐一番後被珠兒和幾個使女扶著去了浴池。白霧迷茫的池水裡,我脫光了衣服,一邊唱著歌一邊拍著水。我不讓任何人留在浴室內,獨留自己歡快歌唱。
我唱了很久,唱得很歡,然後又將自己埋入溫熱的池水裡,任由一串串水泡泡不斷從臉旁冒起,呼吸漸漸無力,身子越沉越深……
猛地,我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從水裡拎了出來。「幹什麼,幹什麼,我還沒玩夠呢?」冒出水面的我半醒過來,掙扎著,半哭半叫,想要擺脫這對鐵鉗的束縛,卻沒有成功。
「你酒瘋發夠了沒有?」艾洛爾的冷淡聲音如室外的厚厚冰雪,寒意冷然。
「沒有,沒有……」我想一把甩開他,卻被他反手抱起了身,從水池裡水淋淋地被撈了出來。
他隨手抓起一條乾淨浴巾,將我身體隨意擦了幾下,把浴巾扔在一旁,就把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