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璀璨耀眼的珠寶的映襯下,五官略顯平凡的她非但沒有被其光彩比了下去,反而還顯露出了一種氣度和雅緻。尤其是那雙眼睛,清雅淡定,明澈美麗,讓人難以忘懷。
她便是我的母親,就快滿35歲,卻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歲左右。母親曾說過,這是因為她曾經回家過一趟的緣故,所以這裡的時間在她臉上消失了幾年。
我表示聽不懂,她只是笑笑,說,我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我眼神停在她的水晶手鍊上。我喜歡這條精緻剔透的手鍊,曾向母親索要。但母親表示這條手鍊是養父所贈,所以不能轉送。
或許是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她轉過臉,看向了我,嘴角揚起,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今天的劍術課你又沒上?」她的聲音柔軟如海綿,可我卻知道裡面隱藏著看不見的針尖。
「這個,這個,」我支吾著,「我起床較早,所以去森林裡玩,結果……」
「結果救了一隻受傷的小鳥,或者迷路了,所以錯過了劍術課?」她懶洋洋地接了上來。
我呶呶嘴,把手放在背後,乾脆不說話。
她貌似慵懶地看著我,眼底深處卻露出一抹尖銳,「我讓你跟著族內最出色的劍士學劍也是為你好。你以後就會明白了,一個女人在獸人大陸生存是多麼不容易。」
「你不是也不會用劍嗎?」我的眼睛看著腳尖,低聲咕噥著,「不也過得挺 好嗎?」
她靠在安樂椅上,聽到我的回應,卻並未動怒,而是懶懶地笑著。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我不會用劍,所以現在才不得不依附男人。你將來願意依附男人嗎?」
「依附男人有什麼不好?」我不服氣地抬起倔強的下巴,反駁道,「父親不是對你很好嗎?幾年前,他把侍妾生的兒子和女兒賜死後,不就立刻把那三個侍妾都丟下地牢了嗎?為了你,他的兩個平妻至今不敢回到鳳凰族。」
她的臉色剎時一變,眼神也變得銳利。我的脖子一縮,忽然有些後悔說出那些話。
她緩慢地從安樂椅站起,對著我,慢慢地說道:「幾年前,安琪拉的女兒在你妹妹的奶飯菜裡放下慢性毒藥,欲致正在吃她奶的你妹妹於死地。幸而你父親的屬下莫納精明,否則你妹妹早就死掉了。」
我的汗毛豎起,頭頂也覺得涼嗖嗖的,如此聳人聽聞的事情,我是第一次聽說。
「你父親並非是為我將他的親生子女賜死,而是因為他們犯了族規。謀殺嫡親血脈,是極大的罪名,不但他們要死,就連有關的親人們都要終生淪為奴隸。」她的眼神清明亮澈,閃動著細碎的晶瑩光芒,「你父親向來對這種謀害親族之事極為忌諱,自是不會饒了他們。」
母親的神情平靜,語氣卻極為冰冷生硬。
聽說很久以前,母親是一個柔弱,我見猶憐的瘦弱女子,使人一見就情不自禁地想要保護她。而我的養父,也是那時對她一見鍾情的。聽族內一些愛八卦的族人們說,父親極愛她,為她付出過很多感情,吃過不少苦頭。但母親對他一直淡淡的,也許愛他,也許不愛。
看著母親現在頗為冷硬的表情,我實難想像她曾經是怎樣一個嬌柔纖弱的女子,能使得父親這樣的男人對她傾盡全部情感。
「夫人,」母親的貼身使女珠姨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垂眸恭敬道,「族長回來了。」
她的最後一個字剛落下,一身黑色貴麗長袍的美男父親便徑直而入。他的身形極為高大,肩膀平窄,胸膛緊繃結實,是個強壯無比的男人。他的淡金長發從兩肩垂落,流露出不同尋常的柔軟質感。
他的五官精美,藍色眼睛如同藍寶石般璀璨奪目,鼻子筆直高挺,嘴唇性感無比。他是我們族裡最俊美最優秀的美男子,也是我和母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