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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撈人員撈了半天,才用大探照燈發現他,給拖上來。
煜叔冷眼看喬鑫被醫務人員圍著初步地檢查了下,然後抬上急救擔架。
說起來這孩子才是先後參與了兩次跳崖事件的親歷者——這一次煜叔只能算是旁觀者吧。
剛剛那一幕在煜叔的腦海裡自動重播,想按下暫停鍵都不行。
然後煜叔突然想起,上次他跳的時候,隱約好像記得那孩子也跟著跳了……何苦?
他不懂。
煜叔覺得他雖然活了兩輩子,可是始終還有很多沒活明白的地方,人心是個摸不到看不透說不清的玩意兒,還隔著肚皮。人都說越活越明白,為什麼他覺得自己越發糊塗。
喬鑫是半夜醒過來的,阿德帶著幾個弟兄守著他,他醒來的第一句話是:“煜叔——”
阿德道:“煜叔很好,一點傷都沒有,早就睡了。”
喬鑫的第二個問題是:“陳叔在哪?”
阿德微愣道:“也睡了。”
喬鑫才放下心來,閉上眼養神。
阿德道:“喬先生你不問問自己怎麼了嗎?你受傷了,腿骨挫傷,醫生已經上了藥,打了封閉,有一陣子不能自由活動了。”
喬鑫微微笑著,勉強道:“沒什麼好擔心的,我還活著。”
阿德微微心酸,眼圈都紅了,喬先生和先代煜叔不同,他其實是個寬於律人嚴於律己的人,不懂得享受生活,心裡的委屈也不會發洩到屬□上,什麼事情能自己扛就自己扛下,所以才有一干兄弟死心塌地跟著他鬧革命。可是這種人,得了江山,苦的還是自己……
“喬先生,你什麼都好,就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喬鑫費力地抬手揮揮,示意他不要說了。
阿德只得住口,恭敬地鞠了一躬就默然帶人撤出去。
在他關門前,喬鑫突然道:“明早把煜叔和陳叔都請來。”
阿德道:“是,喬先生。
第二天喬鑫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在下人的伺候下洗漱吃藥吃早飯。
柺杖已經準備好放在床頭,他拄著,打著繃帶的腿落在地上,雖然已經大了封閉,不過還是一陣麻木悶痛——也許只是錯覺,意識告訴自己我傷了應該痛,於是神經就痛起來。
阿德卻推來一輛輪椅,非安排他坐在那上面推著走。
“人給我請了嗎?”
阿德低聲道:“已經在客廳等著您了。”
不知道阿德是如何讓忙於拍戲的陳叔和來無影去無蹤的“煜叔”待在客廳等他這個姍姍來遲的病人,不過阿德辦事喬鑫倒是放心的。
到客廳的時候兩人確實已經恭候多時的樣子,並且很耐心地在各自的位置上喝茶。
偌大的落地玻璃門被開啟,外是滿滿的天藍水藍,兩張酸枝木的古董椅,兩個美中年彷彿悠閒品茶——簡直像喬鑫的美夢X2了!
然而美夢X2未必就是大大的美夢,說起來這才是問題的根源——喬鑫並不貪心,煜叔的話,只要有一個就好了……真正的他從小就仰望著的那個煜叔。
喬鑫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若無其事的特種兵版煜叔就走過來摸摸他的頭髮,又走到一邊去坐。
陳墨瀾則收看海的回目光,道:“聽說你的腿挫傷了,如何?”
喬鑫道:“不礙事。”
陳墨瀾道:“那就好。”
喬鑫下定決心,要打破這樣的局面了,道:“有件事情要和你說,本來昨天想約陳叔你出去吃飯的時候提前知會你一生,不過其實也沒有很大必要,今天趁著大家都在,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吧。”
陳墨瀾皺眉道:“哦?我們有什麼事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