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到了這裡,竟然這麼危險。
俞隊看出了他的擔心,眼神立即沉了下來,她最看不上小林這畏畏縮縮,小心算計的模樣,誰的命不是命?
不過,當著顧醫生的面,她也不好直接訓斥。
一行人驅車來到了徐老在這裡的獨家小院子。
這是徐家老宅,自從徐老外出打拼,已經多年沒有回來。
兒子兒媳出殯的時候,帶著徐乾白來過一次,如今又重新為了孫子的事情回來了一趟。
他們家位高權重,但是因為常年不回來,所以前來弔唁的人根本不多。
院子裡面已經搭起辦白事的臺子,顧知晴到的時候,院子裡面一整排的保鏢,每個人胸前都戴著一顆白色的小花兒。
院子裡面肅靜冷清的很。
顧知晴進去的時候,負責這場葬禮的主事人是徐乾白的嬸子,她看起來五十上下,直接託著兩米長的麻布遞給她。
然後,俞隊和後面的人,每個人拿到了一個白色的毛巾。
俞隊她們排成排,禮貌地鞠了一躬。
小林覺得晦氣至極,剛出大棚就把毛巾纏在了手腕上。
他看到有賓客把白色毛巾戴在頭頂的,覺得有些礙眼。
幾個人密切地觀察著院子裡面的人,顧知晴去了裡屋裡面。
主事的嬸子非要她披麻戴孝,她直接冷冷地拒絕,解釋,兩個人並不能算是事實夫妻,自己可以扶靈,送他最後一層。
但是,披麻戴孝不是她的事情,她也沒有這個義務。
不是事實夫妻這個詞語讓常年生活在鄉下的嬸子根本沒有聽懂。
在她看來,既然是小白的妻子,沒有替他留下一男半女已經夠不應該了,怎麼還有臉拒絕。
她心裡還是極度看不起顧醫生的,村裡人的思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在她看來,顧醫生根本沒有為徐家生孩子,純粹就是吃白飯的,還是徐老寬宏大量,要是換做自己,早就打出去了。
根本不會讓她進徐家的門。
雖然這個嬸子面上說話客客氣氣的,但是總是以自己是長輩自居,不知不覺地就覺得自己有了孩子,高人一等。
她還覺得,徐乾白死後,徐老沒有一個後,聽說這麼多年,在外面掙下了很大的產業,以後還不都是自己兒子的。
對於這樣的人,顧醫生直接搭理都懶地搭理,她拿起一朵白色的胸花別在胸前,就要出去。
「唉唉唉,你怎麼能這樣,你可是小乾媳婦兒,怎麼能這麼不懂規矩。」
顧知晴早已經受夠了她的聒噪,一句話都沒有解釋,抬腳就要出去。
她能來已經是極限,她並不欠徐乾白什麼,兩個人是協議,若是不領證,徐爺爺不還股份。
婚後,徐乾白也曾想強迫,不過都被小安打擾了。
他還算顧忌臉面,並沒有徹底撕破臉。
即便這樣,也是罪不至死。
更何況,當初爺爺拜託他們的時候,已經給出了一份厚禮。
如果不是這份厚禮,他們也不可能護著自己和小安這麼多年。
誰知道,她剛出去,便被那個嬸子抱住了腿。
接著就聽到嬸子哭著大喊:「來人啊,小乾媳婦兒不守婦道,大家快來看啊?」
顧知晴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這麼潑皮無賴的人。
「放手。」聲音冷冰冰的,要不是好修養,她肯定就要一腳踹過去。
正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徐爺爺拄著柺杖過來了。
那個趴在地上的嬸子像是找到了靠山,開口就是告狀:「小叔,你看小乾媳婦兒,連麻布都不披。」
徐老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