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她的確是把他利用了一把。
佟珍珠十分沒誠意的說,「不管怎麼著,我先給你道個歉,我本來就不喜歡你,但卻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有這功夫,你搞定兩三個姑娘都應該不在話下。」
趙建林一向自詡,論拍婆子的本事,在東城南明衚衕一帶,沒人能比得上他,可聽了這話吧,又覺得特別的不順耳。
他挺生氣,「佟珍珠,你到底啥意思,怎麼就突然翻臉了?」
佟珍珠冷笑了一聲,「我早就想翻臉了,我要不翻臉,你不成天像個膏藥似的纏著我,煩都煩死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個兒長得還成,家裡條件也不錯,還會彈手風琴,不少女知青都喜歡你,自我感覺挺好,是吧?」
「可我覺得,你又懶又饞的,你有什麼能耐啊,還追我呢,我可瞧不上你啊!」
趙建林一下子變了臉色,氣得扭頭就走。
佟珍珠撿起那包米糕硬塞給他。
她這會兒餓得不行了,可渣男的便宜,她不想沾,晦氣。
下午,如她所料,趙建林沒來上工,她一個人費力吧啦的把活兒幹完,心裡對他更是嫌棄的不行。
更不能忍的是,第二天趙建林仍舊沒來。
橡膠園裡有些活兒一個人幹是可以的,比如鋤草,但很多活兒都是需要兩個人一起乾的,要不然知青們也不會兩兩結伴成幹活搭子。
這天組裡派下來的活兒是開荒種樹,橡膠樹可不是隨隨便便種下的,得先修九尺寬的梯田,然後再挖寬九十公分,深九十公分的深坑才成。
梯田兩個人一起修,挖坑的時候,一個挖土一個運土,效率最高。
佟珍珠放下鐵杴,直接去找馬慶林告狀去了。
「馬組長,趙建林又曠工了,這樣的人,我不想和他搭夥幹活了,您給我換一個人吧!」
他們九組一共十六個人,十四個是知青,十三個都是窮鬼,也就趙建林出手闊綽,偶爾會送點東西。
看在那點菸酒的面子上,馬慶林打哈哈,敷衍道,「不是曠工,小趙跟我請假了的,他好像有事兒出去了!」
佟珍珠皺眉,「他這人怎麼那麼多事兒啊,馬組長,這個月他都曠工還幾次了,那勞動任務怎麼算,是不是都要扣掉?」
馬慶林還想當先進呢,趕緊說,「那可不行,等明天他回來,讓他補上就行了。」
佟珍珠氣呼呼的,「每次都說補,什麼時候補上了,反正我不管,今天必須再給我派一個人,否則這活兒沒法幹!」
組裡哪有閒人,其他組就更不可能了,沒辦法,馬組長只能親自上陣了,他是老農工出身,幹活兒是一把好手,尤其修整梯田很有經驗。
到了傍晚放工的時候,梯田修好了,幾棵橡膠樹也種好了。
第三天,趙建林耷拉著臉來上工了,還沒幹活兒呢就問,「佟珍珠,你前天說的話是真的?」
佟珍珠不耐煩的說,「當然了,特別真!」
趙建林十分不捨得盯著她看。
他就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姑娘,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濃密烏黑的麻花辮,身上雖然穿的是破衣爛衫,卻還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最絕的是天生曬不黑的面板,都來農場三年了,還是又白又嫩。
他以前很熱衷去天壇拍婆子,跟好幾個姑娘好過,但那些個,得來的容易,分開也更容易。
反倒是佟珍珠,雖然倆人沒正式好上,卻費了他最多的心思。
趙建林實在不甘心,「佟珍珠,你一直想透過上大學回北京對吧,但我覺得,憑你的條件,爭不過那幫子老知青。」
「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告訴你,我上個月往家裡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