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了人,心情又好了一點點,修理梯田的時候特別賣力,沒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
眼見都中午了,其他知青都走了,唯有佟珍珠還在埋頭苦幹。
這時,從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是許運昌。
他遞給她一隻水壺,說,「佟珍珠,歇會吧,喝口水。」
佟珍珠看到他有些驚訝,「怎麼是你啊?」
五分場的職工分成了二十多個小組,佟珍珠是九組,許運昌好像是三組,負責開荒的山頭都不一樣,離得好遠的。
一般來說,幹活兒的時候是不會碰上的。
許運昌淡然說道,「我正好路過這邊。」
說完也不要水壺了,飛快的走了。
佟珍珠今天來的急,忘帶了水壺,還真的有些渴了,她打量了一下,水壺還挺乾淨的,忍不住擰開喝了一口。
咦,水竟然是甜的呢。
第五章
佟珍珠喝了半壺水,找到一個相對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吹吹山風,還真別說,她之前沒注意過,從山坡上的角度看過去,他們農場還挺漂亮的。
山腳下的稻田綠油油的,一座座竹木屋頂尖尖的。
隔了沒幾天,農場又出了一件稀罕事兒。
趙建林竟然跟劉愛玲好上了。
而且兩個人還好得十分囂張,公然牽著手不說,整天都同進同出,一起上工一起去食堂吃飯,等傍晚的時候,保準能在後山榕樹下見到這倆人兒。
一個拉琴一個唱,那甜蜜勁兒就甭提了。
兩人好得如膠似漆,簡直跟一個人似的。
雖然趙建林自個覺得,他和佟珍珠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他為此都難過了一個多星期呢,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他有權利追求新的感情。
可在外人眼裡,好比是在山道上開車,他自個不覺得拐彎拐的太急,卻著實把所有人都給閃著了。
這下,原來還為趙建林不平的人,不少都轉而同情佟珍珠了。
甚至還有人琢磨,說不定趙建林是腳踏兩隻船,早就跟劉愛玲好上了,佟珍珠發現了,所以才把他給踹了。
不然怎麼可能兩個人好好的,突然就掰了?
楚秀蘭氣呼呼的說,「珍珠!你看人還是挺準的,這趙建林真不是東西,你說得對,他的確是個花心的人!」
張秀玉撇了撇嘴,「你們都不知道吧,劉秀玲那人,挺騷的,她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就處過物件!」
九組組長馬慶林別看長得五大三粗的,業餘愛好是給人做媒,他一直覺得佟珍珠和趙建林挺合適的,還以為是倆年輕人鬧了彆扭,過幾天就好了,沒想到那小子不地道,這麼快就跟別人好上了。
這天上午,他正要找趙建林單獨談話,沒想到趙建林主動提出來了,要求換組,換到三組去。
劉愛玲正是在三組。
這樣的話三組就必須調過來一個人,馬慶林就去找了三組組長,誰知一問,原本和劉愛玲一起幹活兒的小四川死活不同意。
他正為難呢,三組的另一個成員許運昌主動站出來說願意去九組。
這麼著兒,許運昌就到了九組,並且第二天就跟佟珍珠一起開荒種樹了。
許運昌話不多,沖佟珍珠點了下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拿起鐵鍬擼起袖子直接就開始幹了。
上輩子,佟珍珠跟他不熟,現在也是如此。
她這麼近距離的觀察,發現他比印象中還要更帥,而且竟然長了一雙桃花眼,長長的睫毛下,眼眸深邃的像一片海,沒有冷意的時候,看人自帶一種別樣的深情。
她現在知道他為什麼總板著一張臉了。
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