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讓她在旁邊專門負責看水。
橡膠林這邊沒有水源,打藥用的水都是從稻田那邊挑的井水,有的知青犯懶,會搶別人的。
十點來鍾,兩個人就把勞動任務完成了。
許運昌渾身上下都汗濕透了,他撩起衣襟擦了擦汗,對佟珍珠說,「你先從西邊上山,我等會兒過去。」
此時橡膠林裡全是人,倆人一同下工沒什麼,要是被人看到一起上山,那肯定是不行的。
佟珍珠點了點頭。
她背著竹簍穿過橡膠林,故意繞了一段路,看到路旁的一叢白色小花特別漂亮,仔細一看,不就是許運昌曾經送過她的七里香嗎?
她彎腰採了一把放在了竹簍裡。
佟珍珠一路走走停停回到宿舍,楚秀蘭倒是也下工了,正癱在床上休息呢。
她聽到現在就要去山上挖藥材,有些提不起精神了,「珍珠,我真特別累,這大中午的,熱死了,別去了吧。」
「你要是錢不夠花,管我要就成了。」
楚家和佟家以前雖然是對門鄰居,可這日子越過差別越大,以前楚家住大雜院,只有兩間房,佟家是獨門獨戶,但現在楚家搬到了西城,還住大雜院,可正經有三間北屋,住著挺寬敞的。
佟家卻是,七間房子賣的只剩下了一間西廂房。
楚秀蘭爸媽本來就是街道幹部,哥哥姐姐還挺爭氣,現在哥哥是鋼廠的車間主任,姐姐在百貨商店當小組長,都是挺好的工作,家裡不缺錢,時不時還會給她寄點兒。
佟家別說寄錢了,聽說佟珍珠在農場有十九塊的工資,還跟她要錢呢。
人和人是沒法比的。
楚秀蘭在八組,上午乾的活兒是上山開荒,她身體不算太好,小時候淨得病,佟珍珠見她一副累癱的模樣,也就不勉強了。
她從褥子底下摸出一把刀,扔到竹筐裡出門了。
走到後山的時候,許運昌早早就到了。
只是他□□著上身,渾身濕漉漉的,還掛著水珠的小麥色肌膚在陽光下特別耀眼,那寬肩,那細腰,那鼓起的肌肉,尤其那漂亮的腹肌,簡直讓人看了還想再看。
一看就是下河剛洗了澡。
這附近有條幾米寬的小河,河水十分清澈,女知青不敢,但不少男知青都是露天去河裡洗澡的。
上次佟珍珠還有些遺憾沒看到前面,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了。
許運昌不是一身的農藥味兒和汗味兒嗎,生怕有人嫌棄,剛才抄小道上來,不但飛快地洗了個澡,還順手把上衣給洗了。
這會兒不但他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也是濕噠噠的往下滴水。
按理說這麼穿肯定是不行的。
但身旁有女同志,這女同志還不是一般人,是農場的大美人,許運昌就覺得要是還光著上身,就有耍流氓的嫌疑了。
許運昌趕緊把攥在手裡的上衣穿上了。
上午的陽光又毒又辣,即便穿濕衣服,也沒啥事兒,而且還挺涼爽的。
許運昌繫好釦子才說,「高志軍嫌累,不來。」
他一說要去挖藥材而不是打獵,高志軍立馬就不肯跟著了。
佟珍珠無奈的笑了笑,「真是巧了,楚秀蘭也嫌累不來,就咱倆去吧。」
許運昌在前面走得很快,佟珍珠緊緊跟在後面,沒一會兒就到了半山腰,上次到了這兒就不再往上走了,這回卻是繼續往上走。
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佟珍珠雖然幹慣了體力活兒,可這一口氣上山,也累得氣喘吁吁的。
許運昌卻是輕鬆的很,他把水壺遞給她,「渴了吧,喝點水吧,很快就到了。「
佟珍珠沒接,她今天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