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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五分場又來了大批知青,隨著職工的增多,用電需求也高了,場長不止一次說過,要換一下發電裝置,無奈農場沒錢。

現在還是用一輛手扶拖拉機帶著一臺老電機發電。

這麼著發電成本倒是不高,但像個老牛拉破車,三天兩頭的出問題。

電工組組長姓陳,嗓門大,還挺愛說粗話,他一邊拆開零部件檢查,一邊發牢騷,「媽了個巴子的,一個月壞了六次了,這破玩意兒不能再用了,田場長,下次再壞了我可不管了啊!」

田場長眉頭緊皺。

陳組長搗鼓了半天,試了試還是沒電。

這時,一個個頭兒很高的男知青走進來了,一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五官俊朗,神情淡漠,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連眉梢間都是冷意。

明明穿的和其他知青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更破,但卻給人一種很強烈的衝擊感。

還並不僅僅因為長得特別帥,而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宛若山泉一般冷冽。

把他和周圍其他人都很明顯的分開了。

他叫許運昌,也是北京知青。

陳組長看到他,簡直和看到救星一般,立即放下手裡的工具,「小許來了,你快幫著檢查一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許運昌沒說話,接過工具先檢查了一下外部裝備,然後把電機給拆開了,發現是勵磁回線斷裂了。

接好之後,拉下閘,電壓上來了,屋裡的二十瓦的電燈泡一下子亮了。

田場長舒了一口氣走了。

陳組長用黑乎乎的大手猛拍了一下許運昌,說,「小許,謝謝你啊,明天我請你喝酒!」

「我存了一瓶石林春,這酒香著呢。」

許運昌淡淡的說,「不用了。」

發電機修好了,但並不意味著就萬事大吉了。

農場要啥沒啥,連個專業的有經驗的電工都沒有,陳組長別看是電工組長,也是野路子自己琢磨出來的,當初線路鋪設的亂七八糟,也很容易出問題。

孫桂芳和佟珍珠,還有其他成員,每人拎起一個帆布包,裡面裝了必要的檢修工具。

一個叫王春山的男知青搶先說,」孫桂芳,咱們一組吧?「

為了安全起見,每次檢查路線,都是兩個人一組,而且一般都是男女搭配,這樣分工比較合理。

這個王春山和孫桂芳是一個勞動小組的,確切的說,他一直在追她,孫桂芳倒也不是對他沒有好感,但王春山是昆明人,她大好年華,一門心思想的不是親親愛愛,而是如何回北京。

兩個人的關係只能就這麼混著,一直也沒有正式處物件。

許運昌往常一般修好電機就走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也主動問,「佟珍珠,我跟你一組?」

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笑,就連微笑都沒有,但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卻不見了。

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因為她長了一張太過好看的臉,在男女問題上,她一直是特別注意的,不但私下裡從來不跟任何男知青單獨相處。

在日常勞動中也是能避免儘量避免。

不過,今天電工組的人來得不齊,女知青就來了她和孫桂芳,剩下兩個也是男知青。

相比較而言,她還是更放心許運昌。

雖然她不熟,但這人在他們五分場是十分有名的。

原因也很簡單,農場所有的男知青包括男職工全加一起,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如他長得帥不說,還都不如他聰明,不但會修電機,場部的拖拉機,大喇叭,或者收音機壞了,也都是他來修的。

像趙建林那樣的,純粹是因為家庭背景好,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