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珊珊老遠就看到自家門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走進了一看,原來是那潑婦,她嫌棄的說,「跑這兒幹嘛來了,丟人現眼!」
沈玉梅可不怕她,「你個小三,我來找我閨女,你管得找嗎?」
齊珊珊彭的一下把大門關上了。
過了一會兒,佟珍珠才背著包回來了,看到她一愣,「媽,你怎麼在這兒?」
沈玉梅委屈的說,「為了等你啊,我去學校兩趟都沒找著你。」
佟珍珠帶著她轉身又往外走。
沈玉梅雖然也跟上了,但還是不高興,「怎麼著,你不敢領我進去啊?」
佟珍珠真特煩她媽這樣,「成,您想去啊,那跟我走吧。」
沈玉梅卻又撇嘴,「那小三在,我才不去呢。」
佟珍珠把她帶到附近的小公園,先就問了,「媽,你是不是來給我要撫養費的?」
沈玉梅點了點頭,可憐兮兮的說,「珍珠,媽真的沒錢了,這才半個月,我的工資都快花完了,你不當家不知道,這家裡處處用錢啊!」
佟珍珠噗嗤一聲笑了,「媽,您這麼幹圖什麼啊,就圖別人誇一句,說您是好後媽,還是佟老八說幾句漂亮話,就把您給糊弄了?」
「您自個兒的錢怎麼我管不著,但我的錢,憑什麼呀,我一分都不會貼在那幫人身上。」
沈玉梅還想再囉嗦,佟珍珠說,「行了,別說了,你是大傻帽,我可沒那麼好糊弄,回去吧,再別為了這個找我了。」
」反正要錢沒有。「
佟珍珠說完轉身就走,沈玉梅在後面追,但沒追上。
之後沈玉梅又來過兩次,也還是為了要錢。
最後一次,佟珍珠罵了她親媽,說她媽真的是太賤了,又賤又傻,這話說自個的親媽太難聽,可沈玉梅那樣的,不說重話根本不成。
沈玉梅這些年跟佟貴山生活,臉皮越來越厚了,可佟珍珠這麼罵她,她終於破防了,哭著主動走了。
打那以後,再也沒來。
日子如流水一般劃過,佟珍珠上學下學,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和趙宏斌他們也出去玩過幾次,不過並不是他約的,而是陳琦約的,幾個人在一起玩,並不是單獨相處。
九月中旬,培訓班的課程理論課很少了,實踐課變得越來越多了。
有時候老師還會帶著她們到醫院去上課。
護士在實際工作中,需要掌握的基礎操作很多,其中三個針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常用到的,即皮下針,肌肉針以及靜脈輸液針。
每天學校供應室都會送來一批消毒的針管和鹽水,大家練習的方式就是互相扎針。
前兩種注射方式很好學,唯有靜脈輸液難度比較高,而且每天拿來的物料不夠,能練習的機會也少。
扎針這種事兒,考驗的是動手能力,不少學生腦子轉的很快,學理論毫不吃力,但偏偏動手能力欠缺。
張明蘭就是這樣的人。
她長了一雙小胖手,靜脈血管又細又不好找,互相扎針的環節,好多人都不敢選她,唯有佟珍珠每次給她扎,都是一針見血。
反過來,佟珍珠的手特別修長,而且之前有幾年的體力勞動,藍色的血管很明顯,但即便這樣,張明蘭每次都至少扎兩針才能成功。
這天,她小心翼翼的把針頭扎進面板,她明明感受到阻力一下子變小了,卻因為緊張,還是用力往前推了一下。
結果血管被扎穿了,佟珍珠的手上很快鼓了一個包。
她特不好意思,趕緊的從包裡拿出準備好的土豆片,小心的給佟珍珠敷在了手上,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中午我請你去外頭吃飯吧。」
「衚衕外面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