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無可奈何的看著離珞,一臉無辜。
離珞撇嘴看著小雨,眉頭皺著,嘀咕道:“哎,罷了,去吧去吧,下棋去,下完棋了,咱們在練過,等你學會了,我們就可以切磋劍法了。”
離珞跟著小雨,並著走過來的凌笑雲,三人又在昨日刻了棋盤的石頭上,擺簍開始對弈。
小雨和凌笑雲對弈,離珞站在一側看。
凌笑雲這些日子和小雨幾人相處下來,知道小雨這小子雖然看上去瀟灑不羈,可對待他們幾個老人家卻是很禮貌的,生怕這小子因為昨天的事情讓著自己,便故意輸給自己,這樣的對弈便失去了意義,他和封弈都
是喜歡圍棋的人,相互之間可沒有禮讓的說法,賴皮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凌笑雲便正色對著小雨道:“小雨,你可別因為昨天的事情故意讓著老夫,不然給老夫瞧出來了,以後的日子可還長,我可不會再和你下棋了。”
小雨被凌笑雲看出了自己的意圖,悻悻回道:“好吧,我不讓著你,凌伯伯。”
昨日和封弈一場對局,小雨對自己的‘棋靈步’又有了深刻的理解,這時候的棋藝只怕又進步了幾分。
半個時辰,百步行子,凌笑雲便棄子認輸。
這時候封弈打著哈欠從自己茅草屋裡面鑽了出來,大喇喇的踏步走到了離珞身邊,指著棋盤道:“凌老頭,你這棋藝,就別想贏這小子了,你贏不了的,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一陣濃烈的臭味兒傳來,離珞皺眉往小雨身側靠了靠,捂著鼻子。
封弈見怪不怪了,畢竟除了自己的徒兒俞流飛,還真沒有幾個人受得了他身上的臭味兒,他也不在意別人嫌棄的目光。
下棋,習武,吃喝了睡,睡了吃喝,這便是他的全部。
有時候,只要有人陪他下棋,便是堪禪入定了一般,常年累月不洗漱,已經習以為然,吃喝是為了活下去,其他的事情,在他眼裡都顯得無所謂。
與其說是棋狂,不如說是棋痴,可他的武功在天下四傑之中,卻比醫聖無計道人和琴痴都高,曾經在南州忘川河因為有人打擾了他和別人下棋,只六招便敗了那人,口氣狂傲得緊,便得了棋狂的名頭。
而那人確實早已成名已久的劍客,乃是十大劍派之一的晉宗掌門張之問,晉宗在十大劍派排名不算靠前,可掌門張之問,卻憑藉一套松露寒劍的劍法,足以排在江湖劍法排名的前十之列。
封弈贏了他的功夫正是那黑白彈子散手的功夫,從那以後,封弈便得了個棋狂的名號。
其實說來,天下四傑,二聖一痴一狂,又有哪個不是痴於自己的道。
劍聖獨孤詣痴迷於劍,醫聖無計道人痴迷於醫術和奇門遁甲,琴痴衛長吟痴於音律,棋狂封弈痴於對弈......
古來但凡在一個方面有大造詣的人,若非天資聰穎,又如何離得了一個‘痴’字。
凌笑雲對於封弈的嘲諷嗤之以鼻,罵道:“行行行,臭老頭,你厲害,行了吧,來吧,我讓你下。”
封弈擺了擺擺手,看著小雨道:“小雨啊,咱們今天暫時不下棋。”
小雨還想借助封弈的幫助,感悟自己對‘棋靈步’輕功的理解,可這時候封弈說不下棋,小雨疑惑道:“不下棋?”
封弈買了個關子,叉腰道:“對,不下棋。”
“來,珞珞小姑娘,你的劍給我。”封弈指了指離珞手裡的劍,說道。
離珞“嗯”了一聲,遞了過去。
封弈遞給小雨道:“來,拿著。”
小雨伸手接過,疑惑道:“封伯伯,你這是.....?”
凌笑雲看出了封弈要收徒弟的意思,笑嘻嘻的拍了拍小雨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