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流飛和羅豐兩人此番回去,加上還得置辦東西,估摸著還得花上幾刻鐘,這一來一回的,至少的兩個半時辰。
小雨在這道山脊上穿行探查,始終沒有找到漏風的地方。
過的幾里路,山脊一側便是陡峭的山崖,筆直而立,任你輕功再好,也難有落腳之處,探查不得,只得作罷。
再往上行,山脊到了那座山峰近處,便是佈滿了的荊棘林子,雜藤生刺,亂草叢生,如無利劍開路,半步難行。
小雨用劍砍了幾下,只走了丈許,若是輕功上去,這山脊後面一段又陡又險,幾乎就只有丈許寬的一條埂子了,全是刺藤,根本沒法找到落腳的地點,小雨只得放棄了。
小雨沿著山脊一路再往下走,他這一上一下,估摸著也花了兩個時辰左右。
眼見俞流飛和羅豐兩人還沒到來,時間也已經到了中午,小雨肚子有些餓了,可自己馬背上兩個包裹都沒有,更別提吃的了。
日頭正盛,春日正暖,掛在樹上的衣服褲子都快晾乾了。
小雨無聊,索性在一側的潭邊竹林裡面,用劍砍了一根細長的竹竿,削尖了一頭,拿著繞到了水潭那一側的鵝卵石淺灘上面,盯準了一條大鯽魚,一杆子下去,插了那魚,轉身往那岩石矮崖上面,找了些竹筍殼,還有一些枯草,生火烤了。
烤好之後,雖然沒有鹽味,也有些腥臭,好歹是肉,能吃就行,那些年跟著老頭子吃苦的日子,可沒少吃這玩意兒。
小雨正一塊一塊的在焦糊的魚身上找熟肉吃的時候,俞流飛和羅豐帶人來了。
小雨一手拿著插著魚的竹竿兒,一手拖住地面,站了起來,對著俞流飛一行招手。
俞流飛快步跑了過來,從懷裡的兜裡使勁兒摸了幾下,掏出個大烙餅,遞到了小雨手裡。
小雨嘀咕道:“謝謝俞大哥。”
俞流飛拍了拍小雨肩膀,嘀咕道:“小雨,否跟大哥客氣。抓緊吃,我們可是吃了才上山來的。”
小雨狼吞虎嚥的吃了烙餅,就著手裡半熟的魚,飢腸轆轆之下,也不失為一道美味。
再看向不遠處,來人可不止有羅豐一人,走在前面的人昂首挺胸,狼行虎步的,腰間一柄狼皮鞘單刀,看上去似乎不是一般的刀,可那人走起路來卻沒有一點雄壯之意,紅色收腰單花長褲,上身一身緊身皮衣,長髮綁成一條大馬尾,額頭繫著一根白絲帶,長髮飄逸。
“刀寨主也來了?”小雨嚥了嘴裡的烙餅,瞪大眼睛,“她弟弟不是今早要埋嗎?”
俞流飛也瞅著刀青青起伏不定的‘偉岸’重重的嚥了一口口水,回道:“早埋了,寨子裡都收拾乾淨了,只等幾個守孝的小廝服孝七日了。刀寨主聽聞你在這山上找到了雙環潭,又說裡面有暗道溶洞之類的,所以命人帶好了所有下水的置辦,領頭帶著一群寨子裡的兄弟趕來要去底下看個究竟,更揚言要抓了這殺他弟弟的‘鬼’,吊死祭天。”
小雨瞅著刀青青身邊的羅豐,還有一側乃是一個生人,也是個帶刀的寨裡兄弟。
縱觀他們一群人,倒是隻有羅豐一個人穿著一身甲冑,倒不像是個山匪,而是軍營裡的中郎將一般,起先他一身甲冑,他們倒是沒覺得奇怪,現在和一群穿著粗布衣服,打扮得稀奇古怪的山匪一比較,倒是羅豐更不像個山匪了。
小雨好奇問道:“刀寨主,怎麼,三當家的沒來?”
刀青青這時候,已經帶人走到了近前,撇嘴道:“老三留窩裡守家,替老二報仇這種事情,還得他親姐姐我自己來。”
“傢伙事兒都帶好了,小兄弟,你也吃飽了,走吧,帶路,咱們下水去。”刀青青指了指水裡,刀青青一邊說,一邊脫下了自己的鞋子,至於其他的便沒有動作,畢竟她這一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