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宮家的主母,到底還是低估了宋檸.
鍾晚秋現在,當著他們兩個的面說這事,主要是想挑撥兩人的關係。
傻子才看不出來。
宋檸壓下了心中的猜測和疑惑,剛想說什麼,對方又迫不及待的開口了:“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也想起了點什麼?”
這話,是對言炔說的。
她在一步一步瓦解兩人的關係。
宋檸側眸看著臉色陰沉,又難以言說的言炔,心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緒悄漸蔓延開來。
原來她母親的死,不止影響了她的一生, 也在無形之中給眼前的男人上了枷鎖。
宋檸不動聲色的捏著言炔的手指,問出來的話又直白又坦蕩:
“你又何必在這裡故弄玄虛......我媽媽當年是多少人望其項背的才女......你又是怎麼認識的......”
說著還不忘朝著對面的女人打量了一番:“就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在我看來......你給她提鞋她都嫌惡毒......你又怎麼可能清楚她的事?”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鍾婉秋的心上。
她信不信是小事,但是不信的同時還把她往死裡貶低。
這是鍾碗秋心中的刺,一動就疼。
十幾歲的時候,人家說她不如慕子柒,他忍了。
那女人都死了這麼久了嗎,現在居然還有人說,她給她提鞋都不配。
鍾婉秋溫柔的眼神中,幾乎在那麼一瞬間染上了恨意:
“你是不敢面對現實......還是從小就缺乏家教......你這粗俗不堪的話.......也是天才名女教你的麼?”
罵不過就往家教上面靠攏,這是鍾婉秋慣用的伎倆。
拿他們沒辦法,就拿長輩家教說事。
就是因為這樣,宋檸在面對鍾婉秋時,才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人言可畏。
她一貫秉承的原則就是,不牽連長輩。
而鍾婉秋,一個地頭蛇的女兒,能夠嫁到宮家做主母,不僅僅是靠這副風情萬種的皮囊。
再者,不管她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能說出來,證明她確實也是老一輩的舊識
千絲萬縷,總有聯絡......
宋檸擺弄著剛才順手拿進來的中草藥,突然有點言不由衷的收捻了火氣:
“宮夫人說得在理......只是我媽死的早......從小沒人教......
你現在這麼一提醒......我不由得又把這筆賬算在了罪魁禍首身上......也不知道哦......仇家是不是還有這個命活著?”
這話直接表明了宋檸的立場,她不信她說的話。
鍾婉秋摸著染得鮮紅的指甲,咬著唇瓣輕輕一笑,連暗示都省了,直接來了一招禍水東引:
“小姑娘......你心態倒是不錯......只可惜沒有什麼頭腦......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言家這種名門世家......怎麼會接受你這種人?
你天天和害死你母親的兇手同床共枕......行苟且之事......你就不怕你母親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現在的鐘婉秋,極盡可能的挑撥著兩人的關係。
也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和言家對上,畢竟對付宋檸可比對付眼前這個男人容易多了。
此時的宋檸,目光淺淺的落在言炔身上。
她面帶微笑的捏了捏他的手指,而後才抬眸看向種婉秋,毅然決然的語氣讓人心驚:
“我是年紀小....